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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中村文人,級部優秀學生嘉獎”
……
上午請求常守帶自己去了中村文人的學校,和老師說明了來意,和善的老師將中村文人近期的成績表影印了一份給他。
“中村同學學習十分用功,只不過……”
“性格比較陰沉一些,才這麼小的年紀也實在容易讓人擔心。雖說是家庭原因造成的結果,但還是希望他能有個好一些的成長環境。”
“警官先生這麼關心他,我們也會盡全力引導中村的,請您放心。”
宜野座沒有在學校多加逗留,雖說自己曾經說過,即便被那孩子一直怨恨著,也要履行自己作為一名警察的責任,但歸根到底,迴歸一個成年人的身份,他有愧於那個無辜的孩子。
似乎記得,他長大以後想當一名飛行員。執行官生疏地開啟了網路購物的網站,輸入了購買物品的選項,在螢幕上琳琅滿目的商品中迷茫了。
———“宜野座,一會兒到樓上找我!”
走廊外面的聲音將宜野座的心神喊了回來,這麼晚,會是誰找他?
宜野座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個聲音是哪一個熟悉的同事,看了一眼一起值班的雛河翔,少年驚惶地從撒滿藥片的米飯上抬起頭來,點了點頭證實剛才確實有人在喊他。
“我去樓上一趟,有情況聯絡我。”匆忙喝了一口咖啡,宜野座急著走出辦公室。走廊裡燈光明亮地照射著,更襯托出深夜的寂靜。
不再考慮是否是哪個新來的傢伙再無聊的惡作劇,宜野座走到電梯口匆忙按下按鍵,乘坐電梯來到樓上。
樓上是內勤部門各個科室的辦公樓層,宜野座跨出電梯,看著空蕩蕩的四周困惑地走向了唯一亮著燈的財管課辦公室。
試探性地敲門,裡面傳來財管課老吝嗇鬼蝶野的聲音,“請進———”
“哦,是宜野座執行官。”戴著老花鏡埋頭對賬的老吝嗇鬼抬起頭,略帶驚訝地看著很少光顧這層樓的刑事課執行官,“請坐。”
說著招招手讓宜野座坐到沙發上,自己走到卷櫃前掏出鑰匙轉動老式的鎖孔,嘎吱嘎吱地開啟了生鏽的櫃門,探著腦袋在裡面開始不知翻找起什麼東西。
果然不負於本部職員一致認可的“老吝嗇鬼”稱號,這樣老式的帶鎖卷櫃想來整個東京除了某些收集舊物的私人博物館,再也找不出第二樣。
老傢伙從最底下抽出一摞東西,關上櫃門又用鑰匙嘎吱嘎吱地鎖上櫃門,將一圈鑰匙別到褲腰上,活像幾百年以前的監獄典獄長,叮鈴咣噹地甩著鑰匙串走了過來。
“這是積壓的一些舊賬,執行官就在這裡籤一個字吧。”
宜野座不明所以地接過那一摞檔案,或者確切一點,那是一摞財管課開具的罰單。翻看著因為各種各樣原因被財管課訛詐的罰款單,宜野座感到有些頭皮發麻。將賬單簽下交還給蝶野,宜野座忍不住問了一句:“剛才您叫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這些?”
轉身走回辦公桌準備給罰單蓋章的蝶野轉回過身來,“您說什麼?”
“難道不是您剛才在樓下叫我來樓上一趟的嗎?”宜野座恭敬地坐在沙發上,儘管老傢伙親自出馬收罰款時從不講人情,但算起來他是本部從舊時代留下來那批老人裡為數不多還在工作的人,也只有始終這樣抱著一顆踏實工作之心的人,還會深夜裡點著燈一絲不苟地查對賬目。
蝶野和父親是同期進入安全域性的同學,當年是本部最有聲望和才華的刑警,犯罪集團為了報復蝶野,殺死了他所有的家人,後來他就退出了一線,申請調任到了後勤。
很少有人知道這一段往事了。
蝶野推了推眼鏡,盯著宜野座看了半晌,似乎在琢磨執行官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