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的攻擊一向犀利無比,更何況還有各種符篆輔助,不多時那張大網就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那個散修見機,絲毫也不停留,立即遁走。

其進其退,一般果決。

任冉也顧不得追他,匆匆將事情大致的那麼一說,眾人出發去搜尋任歌。

大家的原意是分頭去找,任冉卻堅決要求眾人一起。

誰也不知道陣群之外還有沒有那些持有那種膠質球體的人,她可不想因為尋找任歌再搭上他們中的誰,甚至全部。

要是齊白的真實之眼沒被封住的話,倒可以兵分兩路,眼下只能一起了。

誰也沒有問要往哪個方向去搜尋,任冉自己也沒有躊躇,直接選了一個方向就往前找去了,沒有任何線索,這時候她只能將一切都交給直覺。

他們找得並不慢,但之前耽擱得實在太久了,等他們終於看到任歌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

這時候任歌已然徹徹底底地淪為了血人,好在包裹住他的那些血,不止有他自己的,還有那隻無足綠蛟的。

最後一擊,任歌徹底斬開了無足綠蛟身上那個唯一的缺口,險些將那隻無足綠蛟斬成了兩段,洶湧的鮮血不偏不倚地噴了他一身,那隻堅持了很久,始終不甘放棄的無足綠蛟終於不甘地失去了性命。

眼皮掀開黏膩的蛇血,任歌一雙晶亮晶亮的眼睛看向任冉,確定她一切完好,他忽而一聲長嘯,接著“轟”的一道劍氣,自他頭頂沖天而起。

齊白他們的腳步不由一頓,任穎不可置通道:“他這是準備突破?”

圍觀的大能們也是說不出的震驚。

他們因那道沖天的劍氣而驚,此等築基異象,他們聞所未聞。

便是結丹結嬰,也沒幾個能出現這種天地異象的。

他們還因為任歌的任性而驚,雖然以他的積累,隨時都可以突破,但誰突破不刻意挑選一個精氣神三狀態都相當圓滿的時候呢,此刻他明明已經是強弩之末!

任天行掐指一算,卻是胸有成足地一笑,任三長老也是頻頻點頭。

突破,精氣神的飽滿固然重要,最重要的還是契機。

此刻一場暢汗淋漓的大戰剛剛結束,正是任歌氣勢最為高昂的時候,突破不僅水到渠成,還可勢如破竹,至於那些損耗的精力——這隻無足綠蛟新死,他的精血足夠提供給任歌築基所需要的能量。

更有任冉這邊,眼看著任歌進入了狀態,她絲毫沒有遲疑,刷刷刷丟出了幾塊陣法材料,又刷刷刷丟出幾顆中品靈石嵌入其中,瞬間,一個微型的聚靈陣就籠住了任歌。

一時間此處的靈氣迅速流動,紛紛向陣中湧去,那幾塊中品靈石更是散發出極其純淨濃郁的靈氣,無足綠蛟屍身上殘餘的精血靈氣也詭異地向任歌裹去,慢慢的,任歌為一圈淡綠的霧氣所包裹,淡綠的霧氣內層隱隱又散發著血色,遠遠看去,如同一顆顏色古怪的蛋。

沉靜,壺中界內外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是死一般的沉靜。

那些突破了陣群,為劍氣所吸引過來的倖存者遠遠地看到這一幕也不自覺地屏息凝氣。

沒有人乘火打劫,不說任冉、齊白他們四個就護衛在一旁,僅僅一場比試還不至於讓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見縫插針,不擇手段。

打擾別人突破,說不得結下的就是生死大仇!

最主要的,最可能打斷任歌築基的那些人,已經被任冉他們合力送出了壺中界。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還是任天行開了口,他抱歉地對陳家族長說:“陳老,真是對不住,弟子們胡鬧,還恰巧突破,擾亂了這場比試。”

陳老呵呵笑:“任門主客氣了,這場比試別開生面,也是讓我等開了眼界,而高徒突破的奇景,更是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