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大部分人都睡下後,老大從車上下來,走到今天值夜的手下身邊,給對方發了一根菸。

手下接過,道了聲謝,兩人各自點火。

沒有路燈,只有一盞昏黃的煤油燈,掛在自制的架子上,勉強可以充當照明使用。

“煞盧,傍晚大家都在討論前路,你好像沒參與?”

“無意義的討論。”煞盧言簡意賅。

老大扭頭看了一眼煞盧:“那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走?”

煞盧沒有遲疑,直接答道:“如果有錢拿,就繼續窩著,如果沒錢,那就搞一票大的,然後金盆洗手。”

老大輕笑一聲:“你還這麼年輕,就想著金盆洗手了?”

煞盧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老大:“我說的是你。”

煞盧一根菸抽完,直接將菸頭丟到旁邊裝了水的“菸灰缸”裡,畢竟是深山老林,還是要小心火燭。

老大被煞盧的話說得愣了一下,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說得有道理。”

“我確實是該退隱了。”老大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

煞盧不知道老大心裡在想什麼,他仍舊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彷彿煤油燈照出來的光真的能投射到遠方。

……

又是一個週末,李旺從石城回臺安,王國華則是和他相反,從臺安回石城。

“媳婦!”

李曉月提前在省委大院門口等著,看到王國華的車子到了,向門衛說明清楚情況,緊接著又上了車。

李龍國進入燕趙省省委常委班子後,組織就給他在省委大院分了一套房子。

李家新近搬家,王國華是第一次來,李曉月要是不出來等著,他連大門都進不去。

“咦,換車啦?”李曉月雙眼眯縫,“這麼久不回來,又是換車又是換新衣服,哪天是不是連我這個老婆都換了?”

王國華看著李曉月臉上的小表情,笑得很開心。

“媳婦,下次扮兇的時候記得把臉上的笑收了。”

“哼!”李曉月本就是隨便找個藉口朝他發難,沒想到被他識破了。

沒多久,車子開到李家門前停下,王國華特意讓李曉月先開啟後車廂門。

“哇!”

後車廂門一開啟,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束鮮豔的玫瑰花,葉子上竟然還帶著水花。

這是王國華找雙星公司的胡經理幫忙買的。

雙星公司是一家農業公司,註冊在新臺開發區的是他們的種業研發公司。

雙星旗下主打各種花卉,對於胡經理來說,一束玫瑰花不過手到擒來的事,王國華也算是“以權謀私”了。

“公主,還滿意嗎?”王國華手肘撐在後車窗,右手手掌撐著右半邊臉,擺出一副自認為很帥的架勢。

“勉強算你過關。”李曉月捧著花,臉上的小傲嬌擋都擋不住。

王國華掃了一眼四周,沒看到有人,快速在李曉月唇上啄了幾口,這才拿著其他東西進門。

李曉月在原地跺了跺腳,沒能“還嘴”,她覺得自己虧了。

王建良夫妻也在,兩家聚在一起吃了一頓晚飯,四位老人就推著小夫妻二人“滾出家門”。

看著王國華和李曉月牽手離開,趙蘭又笑著跟苗翠花討論起了婚禮的事。

這年頭娛樂方式相對有限,王國華除了帶李曉月去看電影外,也沒有安排其他專案,散了會步,就送她回家了。

“唔……你真是屬狗的,到處都要留印。”

李曉月坐在王國華腿上,雖然沒有鏡子,但她能感覺到上半身肯定留下了不少痕跡。

而下半身,又傳來陣陣灼燒感,彷彿有一根火炬在她身下燃燒,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