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紀啟順鍛體完畢之後頗覺舒爽,洗了個澡回院子後。就有別的弟子告訴她,孫執事有請。然後紀啟順便去了孫執事的屋子,原本她還忐忑。進去後就見到孫執事坐在寬大的木桌後,桌上放著一把竹製的劍,她便瞬間明瞭了是怎麼一回事。

果不其然,孫執事開口便是:“這是你的長輩託人送來的,他要轉告你幾句話。”

紀啟順點點頭道:“麻煩孫執事了。”

“嗯,”孫執事清了清嗓子,微微回想了一下,便道:“他叫你安心在我太虛門修行,不必掛心於他。他在你透過的當日便離開了此處,回去了俗世。如無意外不會再來尋你,然,他說有一句話你需得謹記。”

聽了前頭的話,紀啟順心中莫名的覺得難過,忽而聽聞孫執事加重語氣,便忙道:“是,啟順洗耳恭聽。”

孫執事見這小姑娘長得玉雪卻眉頭緊皺,倒是心中一軟。便是不由得放柔了口氣,溫和道:“他叫你要在十五歲前養氣圓滿,然後下山遊歷途中回一次家。”她滿以為說話的老道士是這女娃娃的家中長輩。

紀啟順覺得鼻頭酸酸的,但還是恭順的和對方行禮道謝:“麻煩執事,啟順謹遵教導。”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千里之外的柳隨波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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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順!”

匆匆收回神思,紀啟順推窗望出去,便見白英微微笑著叫自己。對方見紀啟順開了窗,便溫和道:“吃飯了。”

紀啟順嘆出一口氣,要吃飯了,她心中堅定道:“五年後啟順必會努力修煉至養氣。”隨後又聽白英道:“啟順?”

她推推道髻,推門而出,笑道:“白英莫急,這做好了的飯可是不會溜走的!”

白英撓撓腦門,有些不好意思道:“沒有,我就是叫叫你。”

紀啟順抿嘴一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又是好生的將小姑娘調戲了一番。完了還搖著腦門感嘆:“怎麼認識了金風之後,我就這麼不正經了~”

白英一聽不由得噗嗤笑出聲,見對方無辜的看自己,她便解釋道:“啟順你和剛來時確實是變了很多啊!”

紀啟順一邊折下一根竹葉在手中隨意的把玩著,一邊漫不經心道:“哦~這話怎麼說?”

白英想了想道:“第一次見到你,我覺得你大概是那種很清高的人。就像是我以前在道觀中看到的富貴子弟一樣,喜歡笑著看別人,但是笑的涼涼的不是很舒服。金風師姐就不是這樣,她想笑就笑,生氣了就會板著臉不理你,並不是你那樣的。”

說了幾句,白英忽的停了嘴,有些不安的看著紀啟順。

就見紀啟順抿著嘴不曉得在想些什麼,察覺到白英看自己,她微微一笑道:“看我作甚?”白英見她似乎並沒有怒容,便微微放下了心,但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隨後飯廳見著了蘇、徐二人,四個小姑娘自然又是笑鬧了一番。白英便也忘了這一茬,紀啟順更是隻曉得和兩個師姐抬槓,兩人都沒在意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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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帶著少年特有的輕快意味,雲淡風輕的一日日過去。產生變化的,除了四個姑娘日漸深厚的情誼,還有愈發高遠的天空。

半年後,太虛門,弄月峰。

此時已經是初冬時節,時不時會有凜冽的寒風,吹過太虛門深翠的竹林。許多草木的依舊翠綠欲滴,乃是因為太虛門佈置了陣法。不然堂堂的七大門派之一,一到秋冬就全然一片枯黃,這也是太不像樣子了。更何況,這種陣法只需在護山大陣的基礎上加持幾個小陣法很是簡單低廉。是以,太虛門自然不會吝嗇於此。

這日徐金風因為沒有任務,便偷了個懶在屋子中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她懶懶的洗漱回來後,吃了些紀啟順帶回來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