矗�夢銥純礎!�

白安嚇了一跳,連連搖手道:“二夫人,我沒有見著什麼鐲子,真的沒有……”

“還不拿出來,你要讓本夫人給你搜身不成。”

白安苦著臉,只好把懷裡的東西都掏了出來。那藥瓶是白瓷的,很是顯眼,杜寒煙一眼就看見了,隨手拿過來,道:“這藥不錯,怡紅那丫頭昨兒繡花刺傷了手,正好給她用。”

白安哪敢說個不字,眼睜睜看二夫人把藥拿走了。沒有藥,自然就去不了白衣劍卿那裡,白安摸了摸頭,心想,公子平時對那人不聞不問,今兒也不知怎麼突然發了善心,讓送藥去,指不定一回頭就忘了,自己便是不送藥過去,也不會教公子知道。這樣一想,白安索性跑到大夫人李九月那裡,找丫環綠玉玩去了。

大夫人李九月,正在坐在窗邊梳妝,遠遠看著白安蹦蹦跳跳來了,不由對著幫她梳頭的丫環綠玉笑道:“白安又來找你了,聽說你們倆最近常在一起玩。”

綠玉也看到白安了,小嘴微翹道:“他就一小孩兒,好玩得很,天天衝著我喊姐姐,嘴巴上跟抹了蜜似的。”

李九月又笑了,道:“記得他兩年前剛來的時候,瘦得跟猴兒似的,半天也不說一句話,自打去伺候汝郎,那嘴巴也越來越會說了,可惜他比你要小三歲,要不然我就把你許給他了。”

“夫人……”綠玉臉上羞紅一片,頓了頓腳,“大清早的,他就往這兒跑,定是偷懶了,我去趕他走。”

就這樣,白安一腳才踏進大夫人住的碧水閣,就讓綠玉攔住了。

“白安,你又偷懶了,也不怕公子罰你,快回去,別再來了。”

白安興沖沖而來,被綠玉當頭一盆冷水,臉頓時垮了,道:“公子又去練功了,讓我給那個人送藥,可是藥被二夫人拿走了,我沒事可幹才來的,不是偷懶。”

在白家莊裡,白衣劍卿的名字,一向用“那個人”來代替。

“送藥,那個人生病了嗎?對了,他不是讓公子派出去追殺採花大盜去了,什麼時候回來的?”綠玉好奇地問。

“就是昨兒夜裡唄,公子又去找他了,回來的時候發現衣服上有血跡,公子就讓我去送藥。”

他們二人在這裡說話,一字不漏全聽入了李九月的耳中,他受傷了?李九月眼裡漸漸浮上一抹擔憂,轉身走到裡屋,開啟一隻箱子,猶豫許久,才從裡面取出一瓶藥,緊緊扣在手心裡。

04

白衣劍卿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陽光從窗欞前射進屋裡,直直地照在他的眼睛上,使他一睜眼,便不得不又閉上,緩緩抬起手,擋住刺眼的光線,這一個輕微的動作,不出意外地給他帶來一陣痛楚。

全身上下都在痛,身體彷彿散了架,讓他不得不苦中作樂地感慨一下白赤宮的精力充沛,以及自己的力不從心,從某個方面來講,他連當個暖床的都不夠資格,只能被動地承受,這樣的他,是無法取悅白赤宮的吧,儘管三年來,已經有過無數次情事,他也知道,這不過是白赤宮對他的報復羞辱而已。

沒有了尊嚴,沒有了自我,他被一根名為情的鎖鏈,捆住了雙腳,多少次恨不能就此離去,可是還沒有走出白家莊的範圍,他就又走了回來,只要時不時還能看白赤宮一眼,陪在身邊待一會兒,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不是不想求得更多,而是這三年來,白赤宮肯施予他的,僅只有這麼多。

胡思亂想了一陣,身體終於能夠適應痛楚,他勉強撐著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儘管他已經儘量小心,陣陣痠痛仍然在這一瞬間襲滿全身,最大的痛楚,來自小腹,斷腸童子的匕首刺中的傷口雖然不深,然而昨夜在白赤宮不知節制的索求下,傷口又開始流血,將身下染紅了一大片,結成了一片硬硬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