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奶茶放她面前,因為天氣熱,冰涼的奶茶杯麵滾落一顆顆小水珠,裴月神將插管插進去,故從安坐在她旁邊盯著她看。

裴月神忍受著這樣的目光用力吸,冰涼的奶茶進入腹部,短暫的帶走身體裡過多的熱量,從裡到外散發著清涼。

裴月神喝完幾口後,終於抬眸看著故從安,「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

故從安自然是驚喜的,最近他來工作室呆這麼久,從來沒得到裴月神的主動打招呼或者好臉色,今天她居然特意在這裡等他說話,是不是說明他這段時間做的有效了?

裴月神咬著吸管,認真的問她:「你是不是很恨我?」

故從安愣了愣:「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是喜歡你。」

「是嗎?你回憶一下你過去這段時間做的事哪件像喜歡我?我分明感覺你和我有深仇大恨,就是見不得我好,不管我做什麼都想破壞,對嗎?」

「我不是!」

「那你上輩子和我有仇嗎?」

「當然沒有,我就是喜歡你,沒想幫倒忙。」他也想像梁戎一樣永遠能幫到點子上,可是這段時間才明白,他擅長的不過是娛樂圈那些事,裴月神的做事風格他並不瞭解,也幫不了多少忙。

裴月神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一陣後,又問:「故從安,雖然我說過你會喜歡我這樣的事確實有可能出現在你身上出現,因為你做任何事都很反常,但我還是想問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你不覺得太突兀了嗎?我們並沒有深入的接觸過,去年充其量也只是見過幾面,幫你完成過幾次單子,這樣你就喜歡我了嗎?」

確實如此,他相比起梁戎和江顯來說,與裴月神的羈絆少了很多,他也曾經問過自己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動心的。

也許是她一次一次幫自己讓江顯吃癟,讓他產生一種和戰友並肩作戰的感覺?

想了想又不是,追溯起來,他第一次對裴月神改觀,是在那次她準備和陳央飆車之前,她極度冷靜卻張揚的對他說:「我不會讓你死。」

那是故從安第一次產生被一個姑娘保護著的錯覺,那種感覺其實並不差,甚至有種願意將生命交付給她的信任。

「應該是…第一次點單後的相處中。」

裴月神笑容涼薄了幾分,那天的情形她可是記得很清楚啊,「就是你說我髒的那天?」

故從安面色懊悔難堪,急切想靠近裴月神解釋,可剛起身就被裴月神冷漠的眼神止住。

「對不起……」

「以後不要來打擾我,說得直白點就是,你沒機會。」

「我不信。」故從安定定地看著她,面前的人是重逢後給過他無數種不一樣體驗的裴月神,他試過想放下,可根本做不到,他在這方面極其理解江顯。

「你不是我,你不知道喜歡一個人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就算你不喜歡我,你也不能剝奪我喜歡你的權利不是嗎?」

裴月神雖然不是他,但是也曾經長久的愛慕過江顯,她惱恨江顯吊著她,不曾告訴過他的真心,如果他曾說過對她並沒有喜歡,裴月神不會死纏爛打。

所以她不想用江顯的方式吊著故從安和任韜,對梁戎不公平,對他們倆也不公平。

可是就算態度冷淡直白,故從安和任韜也還在堅持,她突然不明白為什麼,明知不可能還喜歡一個人這不是傻瓜嗎?

裴月神蹙起眉:「哪怕我明確告訴你我們之間不可能,你也還是願意繼續這麼下去?」

「是。」故從安看出她的疑惑,露出笑容解釋:「喜歡是從心出發的,除非心跳停止,否則喜歡是不能停止的。你從前對江顯的喜歡也是真的,如果他沒有背叛你,利用你,如果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你,你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