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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阿嬙深呼吸了幾口氣,進了牢房,定定看了揚州知府半晌,將目光移到了崔言鈺身上。
揚州知府渾身都像是被抽調了精氣神,坐在牢房中,像是一堆只會散發惡臭的肉泥,聞言他還能問向崔言鈺,「不知何為『涮洗』?」
崔言鈺只用一句話,就讓揚州知府和衛阿嬙渾身起一層雞皮疙瘩,「涮洗就是用滾燙的開水給你洗澡,再用鐵耙給你搓澡,搓一層,澆一層。」
「崔同知何必這樣對我,」揚州知府激動道,「我能說的都說了,我已經招了!」
衛阿嬙詫異的看向神色不變的崔言鈺,人都招了,他還在審什麼?
「你招了自己貪汙受賄、收買錦衣衛替你遮掩的訊息,但你沒說你是何時與倭國搭上的線,錦衣衛又是何時發現你叛國卻替你隱瞞的!招一半藏一半,可不行。」
他敲著自己的腿,對衛阿嬙道:「你來。」
衛阿嬙從他身後走出,一步步走向揚州知府,那揚州知府看見她的臉,猛然想起當日劫獄,這名錦衣衛絲毫不顧忌自己性命。
連忙道:「我說,我說,別讓他過來。」
崔言鈺不發話,衛阿嬙就當沒有聽見,繼續向前走著,嚇的揚州知府一個勁往後躲,曾經手握她們生殺大權的男人,如今不過一條沒人要的野狗,說他是狗都抬舉他。
長時間不眨眼,她眼睛逐漸充斥著血絲,看著比崔言鈺都要恐怖。
「崔同知!這回我真的招!」
揚州知府當然有抵抗過,但隨著崔言鈺向外公佈他的死訊,他悉數防線均崩塌,比隔壁來劫獄的錦衣衛更為識時務,少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衛強,回來,這種叛國的人,不值得你我髒了手。」
衛阿嬙堪堪停在揚州知府面前,而後閉了閉眼,轉身朝崔言鈺走了過去。
揚州知府還想掙扎:「崔同知,你當真想知道?這可很危險的。」
「你一個判過賊子,就別擔心我的安危了,還是你想嘗一下『涮洗』的滋味?」
眼見是躲不過去了,揚州知府道:「我是十多年前跟著出使倭國,與那面的人相識的,最開始我也沒想和他們搭上線,只是後來,當了這麼多年官還沒手握實權,被他們一蠱惑,我就同意了,
我也後悔,但沒辦法,上了賊船就下不去了。」
一直懶懶散散坐在椅子上的崔言鈺,自聽見出使兩個字,便倏地坐直身體,聞言冷笑:「不要將自己說的那般無辜,透過販賣大昭訊息給倭國,你賺的錢還少嗎?什麼後來,我看是當年出使就勾搭上了,繼續說,他們許了你何好處?」
「同知聰明,確實當年就有聯絡,他們許的我自是高官俸祿。」
「錦衣衛是什麼時候查到你們之間勾結的?」
「崔同知,你是問錦衣衛什麼時候發現的,還是問他們什麼時候替我遮掩的?」
崔言鈺聞言皺起眉峰,不悅道:「你盡可都說,有何差別?」
揚州知府眼帶憐憫的看著他,「你父親崔炳然是當年第一個發現的,然後他被滅口了,對沒錯,他是被人害死的,可惜。」
「他死的挺慘的。」
第51章 凌遲處死
揚州知府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他看著崔言鈺繼續道:「我也是聽目睹你父親之死的倭國人說的,具體事情如何, 我並不清楚,後面的事,你便都知道了,他們給了我諸多好處,崔同知,你若能給我個痛快, 我可以將聯絡我的那個人告訴你。」
衛阿嬙手已經放在了長刀上,只要崔言鈺受不得刺激暴起傷人,她就會阻止他,可崔言鈺依舊坐在椅子內, 他道:「本同知從不與人做交易。」
隨即他站起身, 背對著揚州知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