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男孩子不愛舞刀弄槍的,他當即就表示自己一定會喜歡的,又轉而看向靈薇,靈薇笑著,這時眼尖的宦官就捧著她帶來的東西出現了。

她將自己為他縫製的圍脖拿出,那圍脖用的不是狐狸尾巴而是兔子皮,她親手揉製做成的,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

見到這兔子毛,就想起他們從青州趕往姑蘇路上發生的一切。

程鳶新接過圍脖十分愛惜地讓靈薇親手幫他繫上,釦子還是靈薇脫衛阿嬙找專門的手藝師傅給打的,就怕他會嫌棄,如今見他喜愛,自己也是開心不已。

衛阿嬙起身笑他:「你可真不嫌熱。」

程鳶新小脖子一揚,「哼,我喜歡,果然只有靈薇姨姨才會關心我,你就只會給我冷冰冰的東西。」

這小東西,分明剛才還歡喜的不行,現在就開始嫌棄了,她道:「那你別要。」

「不行,你都送出來了,怎麼能要回去!」

靈薇捂嘴笑看兩人鬥嘴,圍觀的宮女和官宦都不敢置信她們與皇子說話這般隨意,竟還敢頂撞皇子。

有那激靈的宮女,便將幾人的對話聽了去,打算回頭說給皇后娘娘師師解悶。

三人說著話,說著說著程鳶新就叫人搬個椅子過來,他擠在兩人中間坐著分外開懷,當著那些人的面說自己回了皇宮都幹了什麼。

見他絲毫不避諱的模樣,衛阿嬙便懂了,現今他是由皇后罩著的,投桃報李,他不能欺瞞皇后,那樣會與她離心,而他又想讓兩人放心,便採用了折中的方式,既讓皇后能知曉他們談論了什麼,又能安她們的心。

他程鳶新可是養在皇后娘娘膝下的皇子了!牛著呢!

衛阿嬙揉了揉他的頭,靈薇貼心為他將圍脖摘下,他說的不在意,可她聽得眼眶都有些紅了,知道這只是他說的一部分,還有不能說的呢,輕柔道:「殿下辛苦了。」

程鳶新當即就要撐不住掉金豆豆了,衛阿嬙喝道:「不許哭!」

她這般呵斥,又是將屋裡的人駭了一跳,「砰砰」跪了一地。

她語氣並沒有柔和下來,相反冷得像冰碴:「這是你的身份地位所帶來的,你享受了別人無法享受的東西,自然也該去承受,若是覺得這承受不住,那還不如當日不救你!」

程鳶新將眼淚憋了回來,沒有生氣反而努力露出了一個笑臉,「嗯!」

「便是受不住,也得受著。」

他沒有退路,他的兄長都已經開始在朝堂活動,他的弟弟有位毒蠍母親,他不搶不拼,是活不下來的。

「我知道。」他想如之前那般叫她阿孃卻是不行了,只能蹭了蹭她的掌心,然而被繭子蹭的臉疼,默默推開了她的手,轉而去蹭靈薇的。

衛阿嬙被他小動作逗笑了,目光突的一凝,卻是有位宮女悄悄從地上起身,去了後屋,顯然是去找了皇后。

皇后臉色的疲憊遮都遮不住,她半躺在床榻之上,出言問道:「那衛家二姑娘當真訓他了?」

「正是。」

她笑了一下道:「他運氣到好,訓他那是為他好,不然花言巧語不是更容易得他心,我觀那兩姑娘都是有仁心的,你且繼續觀察,不必再向我回稟,待她們走了之後再說。」

「是。」

宮女靜悄悄地退下,又回到了屋子了。

衛阿嬙一直觀察著屋裡的人,之後便無人再走動。

程鳶新今日特意請了半天假來看她們倆,還熱情地邀請她們去自己那用膳,被皇后娘娘阻止,幾人一起在她宮裡吃飯。

皇家規矩大,但皇后娘娘明顯身子不好,所以這規矩形同虛設,程鳶新興致勃勃給衛阿嬙佈菜,衛阿嬙眼皮子一跳一跳的,就算想表現出對她好的樣子,也沒必要這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