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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疊加之下,衛阿嬙的化名在陛下的心中不僅僅是一個名字,而是變成了一個能挖掘的可造之材。
程鳶新摸著身上軟甲樂呵呵的,然後拿眼睛去瞪崔言鈺,他就覺得是他將衛阿嬙拐走了,不然的話,她一定會留在順天府,皇娘娘娘召見,他還可以趁機見上一面。
崔言鈺就當沒看見他的眼神,和皇上說起這軟甲製作不易,所用材料奢華,恐怕是無法推廣,但可以同衛強說,讓他改良一番鎧甲。
陛下聽之也未發火,甚至覺得崔言鈺說的有幾分道理,再看程鳶新身上的軟甲,便覺得是程鳶新的造化,他這兒子受了一番苦楚,倒是與崔言鈺處的好,如此,他也能放心幾分。
和崔言鈺該說的都說了,他有意給兩人留出時間,便回皇后宮中去了。
程鳶新如今營養跟的上,又每日堅持鍛鍊,近日個頭又往上躥了躥,在青州的時候尚不及崔言鈺大腿高,如今站在他面前都快到他胸膛了,隱隱有了青年的模樣。
可在他面前,卻還是宛如稚子,他纏著崔言鈺給他講在應天府是什麼樣子,虎蹲和魯密銃具體是怎麼被製造出來的。
崔言鈺語重心長:「殿下,你這般年紀,已然是不可天真了。」
「我知道,這不是許久未見你了,想跟你打聽她的情況。」
「便是我也不應如此,」崔言鈺冷下臉來,十分具有威嚴,何況他今日新穿上的蟒袍,更為他添了一絲莊重,「你怎知,我沒有被你皇兄收買?故意騙你的?」
程鳶新眨眨眼,小聲說:「你不是這種人,我們一起逃難,難道連這點情誼都沒有了?」
「我聽聞被皇后娘娘護著的情況下,殿下上個月落水了,幸而殿下在青州學了游泳,不然只怕會被嗆死。」
他用手摳著軟甲,喪著臉道:「我知道了,你別,別……」
崔言鈺蹲下身子,為他整理被他拽的歪斜的軟甲,「我知道,我不會同衛阿嬙講的,殿下在這宮裡,你只能信你自己。」
「嗯。」碩大的淚滴砸在地上。
在宮中落鎖前,崔言鈺出來直接去往了北鎮撫司。
陸行止收到訊息就站在門口等他,他今日未穿錦衣衛的制式衣裳,反而一襲白衣,摺扇輕搖,巧妙避開和崔言鈺的蟒袍相對比的可能性,還能依然是那芝蘭玉樹的男子。
他溫和的笑著:「恭喜言鈺,新得蟒袍。」
崔言鈺似笑非笑看著他,下了馬將韁繩扔給門口的錦衣衛,對其道:「我也得恭喜陸同知,幾個月來將北鎮撫司看管的如同鐵桶,竟是讓我們連一個有問題的人都查不到。」
摺扇合攏,陸行止做了個請的手勢,如同一位主人在熱情邀請客人到來,可崔言鈺之前在北鎮撫司那麼多年,此舉到像是排外,崔言鈺輕睨他一眼,抬腿向裡走去。
在他二人走後,門口的錦衣衛才問出了聲:「剛才來的人是誰啊?能讓陸同知在門口迎他,還敢讓左都督等他。」
牽馬的錦衣衛示意對方噤聲,小聲道:「這位是南鎮撫司的崔同知,以前,錦衣衛未分南北時,就和陸同知分庭抗禮。」
「原來他就是崔言鈺。」
「言鈺走那般著急作甚,左都督都等了你一個時辰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陸行止跟在崔言鈺身後,出言說道。
「再者說,就以你兩人關係,左都督可不會怪罪你。」
崔言鈺置若罔聞,進了屋還沒瞧見人便先喚道:「義父,我回來了。」
案幾後,端坐著一位未蓄鬍須的中年男人,風霜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滄桑的痕跡,但他有一雙明眸,只看了崔言鈺的蟒袍一眼便道:「不必多禮,坐。」
他又抬首看向陸行止,陸行止被他一看,立即向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