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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衛阿嬙有了心理準備,甚至還覺得自己曾是揚州久負盛名的瘦馬, 縱使沒有實戰經驗, 也應是主導一切, 佔據上風之人, 可結果卻和她想像的截然不同。
那條本應系在他手腕處的綠色髮帶被他掙脫開來, 帶著絲滑的觸感蒙在了她的眼上,感官被一瞬間放大, 愉悅感席捲全身。
而後絲綢髮帶上鑲嵌的寶石冰冰涼涼貼在她肌膚上,在各處遊走,讓她的腳背在半空中繃出優美的弧度。
崔言鈺那一頭被保養的黑亮的發,從尚還在滴水,每每垂下掃過她, 都會引起她的低呼,到最後水汽蒸發全然幹掉,親暱地纏上她手指,醇厚的酒香和微微發膩的甜香充斥著整間屋子。
晨曦破曉,在衛阿嬙體力不支睡去之前,她將那條做盡了壞事的綠色髮帶虛虛抓攏在手心,靠在崔言鈺身上陷入夢鄉。
這是她給崔言鈺的回應,她不信任語言的蒼白和無力,在上輩子被夏綺彤騙了一道後,她更相信身體力行的信任感。
在船上,崔言鈺說他歡喜自己時,她對他種種複雜的感情,似乎都有了解釋,她會他生氣不理自己而愧疚焦躁,會在大海中擔憂他的生命,會下意識覺得他可靠信任,其實自己也是喜歡他的。
海面漂泊從不會給她帶來踏實,腳踩土地才能讓她覺得一切都是真實的。
未來太長,所以她來了。
待再次轉醒,刺眼的陽光都照射進了屋內,崔言鈺撐著半邊身體給她投下一小片陰影,見她醒來,他狹長魅惑的眸子眯成一條線,輕輕同她道:「衛阿嬙,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敢趁我醉酒進來。」
知不知道若非最後他神智清醒了些,她今日恐怕會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
如果不是聽出他話語間的笑意和關心,還以為他是在質問她,她往前去了去,伸手抱住他的腰,只說:「困。」
他神色無奈,最後只好攏了攏她,「那先睡罷,今日去宮裡保護使者的人我都安排好了。」
衛阿嬙翹起嘴角,尋了處舒服的地方窩著,哪裡還有什麼睡意,慢慢就清醒了過來,但她享受這種靜謐的時光,所以閉著眼睛裝做自己還睡著。
崔言鈺將她在身後披散的長髮抓在手心,用那條綠絲帶綁起,似是要將兩個人都綁在一起,他知道她清醒著,承諾道:「我會娶你的。」
「好,」她道,「那我要五百兩黃金的聘禮。」
他笑聲在她耳畔響起,「好,五百兩。」
衛阿嬙挑起眉梢,想到之前他用錦衣衛名額坑她,將自己的五百兩都弄沒的事情,便有些牙根癢癢,「少一兩都不行。」
「我給。」
陽光褪去,燭火升起,剛挑明心意又經歷過生死的兩個人,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黏在一起。
南鎮撫司還有霍旭皓堪當大用,使團的官員每次入宮去見倭國國君商談也會跟隨武官,倭國不敢危機使團官員的生命。
所以兩人將事情都妥善安排好,很是過了幾日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日子,房間裡總是響起衛阿嬙的抱怨聲:「都叫你別咬我脖子,你怎麼回事?」
一向覺得自己體力好的衛阿嬙,到最後也架不住崔言鈺的招惹,在陸行止忍無可忍過來叫崔言鈺解決那幾名藝伎時,她可真是歡喜的脫身。
站在房前,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她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甚至還向一旁的陸行止打招呼:「陸同知,好久不見,嗯,也沒有多久。」
陸行止掃了她一眼,臉上溫柔的笑就沒退下去過,可說出來的話就不那麼中聽了,「衛千戶莫不是還沒斷奶,要時時刻刻都跟著言鈺。」
衛阿嬙餘光瞥見崔言鈺穿好衣裳出來了,便道:「那陸同知得問問崔同知了,畢竟在我看來,是他黏著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