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幾乎乾涸了,聽說河床都快露出來了。”

“唉,乾旱越來越嚴重了,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下雨啊?”青青問的憂心。

聶雙半夢半醒之間忽然抬起頭來急促的重複了管家的話:“河床都快露出來了?”

管家被他如此態度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連忙點了點頭:“我聽說是這樣的,大旱嚴重,這也是正常。”

聶雙臉色一變,連忙站起來自語:“不好,我要過去看看。”

他說完就要走,青青連忙抓著他的袖子,不解的問:“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聶雙著急的回過頭來解釋:“那河中曾經作亂的水蛇就被師父封印在水底,現在河床露出來了,我擔心萬一有人看到了不小心動了師父的封印就可大事不妙。”

青青聽完臉色一變,扔下手中的菜,袖子瞬間拉下來,不容分說的跟在聶雙後面:“那我跟你一起去。”

聶雙頂著血絲密佈的眼鏡搖頭:“不用了,師母,我速去速回,只是去瞧瞧,提醒那裡的百姓注意而已,又沒有什麼危險,你就放心吧。”

老管家也起身拉住青青;“是啊,夫人,你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留在御史府吧。”

青青只得點了點頭,聶雙就匆匆離開了。

吃過午飯後,青青就站在園中內,一直等著聶雙回來。

下午的太陽依舊毒辣,就是坐著不做事的話也足以讓人大汗淋漓,更何況是直接站在太陽底下,沒過多久小言就撐著油紙傘而來,替青青遮陽,拉著她的袖子就勸:“青青,進去吧,這三伏天極易中暑,你怎麼直接就站在太陽下呢?”

青青沒有回答,只是皺著眉覺得不妥,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妥,可是心中的感覺非常不好,只可惜要到了一定道行才能如連旭一樣掐指算訣,洞察天機,而自己的道行尚淺,斷不可能到大人那樣厲害的程度。

見她沒有回答,且臉上是少有的沉重,小言心憂又問:“青青,你在想什麼?”

青青回神來,手裡接過油紙傘就把小言往廊下引:“我沒事,我撐傘就是,你快進去吧。”

小言不肯進去:“我很擔心,總覺得你好像有什麼事,青青,到底出了什麼事?”

經歷了太多的人往往患得患失,這其中包括管家,包過小言,好不容得來的安靜豈能眼看出現變故,青青笑著寬慰:“沒有,小言,我只是等聶雙回來而已。”

“是這樣。”小言如釋重負,又道:“那你大可以在屋子裡面等他,何必要站在院子裡面呢?”

其實只有從這個角度看能清晰的看清大門方向,只要有人回來,她就能第一時間看到,可是她已經等了不下一個時辰了,大門的方向連個人影都沒有,就連府中的下人估計都多躲起來避暑去了。

風颳來,氣味變了。

青青準備回答小言的話,反射性的立刻將油紙傘擋在身前,汙濁的水體筆直的衝在傘之上,被油紙傘擋了下來,落在青青和小言的腳邊,發出濃烈的惡臭。

小言嚇的尖叫,青青收傘,眼前憑空多了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

一身白衣並無任何裝飾,白衣乾淨的沒有一點點的褶皺,只是料子看上去奢華,不是尋常百姓之物,那男子漆黑長髮高高的束起,用一根同樣的布料的白色緞子綁著,自然的傾瀉在腦後。

男子轉過身來,青青見到了一張幾乎和白衣一樣詭異白色的臉,臉上塗著重重的白粉,結成一張白色的面具,咋看之下如唱戲的人,看著格外的不自然,男子五官怪異,雙目潰陷,黑的如兩個漆黑的洞,相比之下鼻樑隱在白粉之中不可辯,他嘴唇狹長鮮紅,如染著生人的血一般滲人,整張臉拼湊起來就是說不出的妖異,儼然重妝之後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