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沉笑:「上一次我不知道是你。」這是真記仇啊。

沈卓也笑了:「我也不知道是你。」

容沉哦了聲:「如果知道是我,還打嗎?」沈卓笑了:「不打了,」容沉想笑的,聽見他又說:「我又不傻,打不過你為什麼要打。」

嘿,別說,真不傻,喝醉了條理也很清楚。

他條理清晰,但腳步遠沒有這麼清晰,走了一會兒指著前面湖邊的排椅道:「我想坐一會兒。醒醒酒,容先生,你可以先回家,已經快到你家了。」

嘿,還知道他家,看樣子這些日子沒白去他們家吃飯。

容先生扶著他坐下:「我跟你師父說一聲,你今天晚上住在我家。」沈卓想說什麼,但被容沉扶著把頭靠在了他身上,頭靠在他肩膀上感覺特別舒服,舒服的他一步都不想動了。

容沉給沈師傅打了電話,沈師傅早上的時候沈卓就告訴他要跟容沉一起去回厲鬼,所以也就放心了,沒有插手,現在聽容先生說自己徒弟跟他一起,那也答應的很乾脆。

等容沉掛完電話,沈卓已經靠在他肩上睡著了,呼吸均勻,只是還沒有睡沉,眼睫毛偶爾會抖一下,是努力的想要喚醒沉睡的人,想要告訴他旁邊還有一個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呢,然而終究是敗給了香沉的睡眠,及夢裡的美酒,容沉看著他嘴巴動了幾下,那模樣不知道是渴了想喝水還是想喝酒。

他只看著月光下那兩片溫軟如花瓣一樣的唇,也下意識的嚥了下口水,他慌忙從這張會勾人的臉上移開,其實沈卓睡著的臉極為安詳,沉靜而純粹,是他對他動了心,於是看什麼都想咬一下。

這個時候的湖邊人少了,少到讓他都控制不住想要做點兒什麼,容沉深吸了口氣,蹲下來把沈卓背了起來,把他那次曾經想要背著他的路走完。

他走的平穩,於是沈卓在他背上睡的越發的沉,到了家把他放到床上時他都沒有醒,容沉給他擦了一把臉,他微微睜了下眼,然而很快又閉上了,對了,他只要喝醉了,睡著了,誰都叫不起來的。

容沉把他半扶著餵了一口水,沒有餵多,怕他嗆著,沈卓也有些意猶未盡的吞嚥了下,容沉把他嘴角的水用手指擦掉,他的動作太溫柔,然而沈卓以為是杯子,他張開嘴角把他的手指微微含住了。

那一瞬間,容沉一怔,一陣陣酥麻從被他吸吮的指尖直擊他的心臟,再蔓延到他的四肢,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讓他僵直了,他就這麼看著沈卓像是要哺乳的孩子吸吮著他的指尖,眼底幽深,沉沉的蘊含著沈卓不知道的、也看不見的情緒。

他的另一隻手捏緊了又鬆開,最終他低下了頭,緩緩印上了那張唇,因著他的似有若無的邀請,無聲的碾磨著。

他的唇要比他的拇指軟,且有甘甜的水意,於是沈卓下意識的回應了,而這回應讓容沉終於丟兵棄甲,再也沒有忍住,以手捧著他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沈卓及醉又困,被容沉吻的太深,含糊的發出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聲,這□□聲讓容沉不受控制的壓在了他的身上,另一隻手牢牢的箍住了他腰,把他緊緊的貼在了自己懷裡,這懷抱太緊,吻也太深,幾乎要讓他窒息了,沈卓下意識的開始反抗,看著身下人緊緊擰起的眉頭,及要睜開的眼睛,容沉深深的吸了口氣,半撐起身體,在他上方又做了幾個深呼吸後,下了床。

沈卓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解開了,外套本來就是開的,他解開的是他的襯衣釦子,容沉看著他自己幹的好事再次深呼吸,把床上薄被給他蓋上了,後面他便倉惶的去洗手間洗了個冷水澡。

第二天早上,沒有鬧鐘,因為是長長的假期了,所以沈卓都快睡到8點了,他醒來後先捏了下自己頭,宿醉的感覺不太好受,酒喝入口的時候不錯,醒就不好了,沈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