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為生孩子呢!旁邊坐著等的其他病號都有笑的了,醫生白了他們一眼:「生孩子比這疼多了,你這才是錯位一指,生孩子要開十指呢!」

「我知道了,疼,疼!鈍痛!」沈卓臉黑的說。

醫生道:「疼就對了!你這手骨頭錯位,筋移位,你這摔的夠狠的啊!等閒人摔不成這樣。」

沈卓看了眼容沉,容沉站著,站姿筆直,即便是被他撞傷了腰也沒有改變,他剛開始進屋的時候醫生還頓了一下,仰頭看了他一眼,他長的人高馬大的,往這屋一站立馬覺得房子都矮了。

看沈卓看他,容沉也看了他一眼,他這個人面色冷峻,眼神也非常銳利,不是常人的溫和,聽著醫生的話,臉便更加的沉,大概是怕他醫藥費超綱。

這個人一身煞氣,儘管長的很好,但臉色沉時,別人也不太想看。沈卓不再看他,他看醫生後面牆上掛著的人體骨架圖,看到了腰的位置。

醫生把沈卓的手正好後叮囑他:「雖然不是骨折,但是也摔的很嚴重,至少要休息半個月,這半個月右手不得拿任何東西,不得碰水,洗臉刷牙什麼的全都用左手,切記啊。」

沈卓朝醫生笑了下:「謝謝大夫。」

看大夫要送他走,他終於忍不住看了眼容沉:「你的腰不需要看看嗎?」這腰對男人來說,應該很重要吧,剛才樓上樓下的跑,他也看出這個人遲鈍過,但他沒有說,沈卓也當沒看見,不過總是他打出來的。

容沉聽他這麼說,眼神微暖,他搖了下頭:「走吧。」

從醫院出來後,沈卓跟容沉道別:「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把藥給我吧。」

容沉把藥遞給他:「回家注意點兒,以後別再出手傷人,沈卓。」透過藥單字知道他名字了,然而他的話太硬,配上他冷峻到面無表情的臉,著實讓人不喜,沈卓嘴角依然掛著一抹笑,然而眼睛慢慢冷下來,接過藥後點了下頭:「再見。」

沈卓走了一會兒後發現容沉還跟在他身後,不由的回頭看他,容沉看他一臉警惕的表情,指了指前面:「我去拜訪一位故友。就在前面後海那裡。」

能住在這個位置的人非富即貴,後海邊上的四合院都是名人,要麼是商界的名人,要麼是有背景的人,他租房子的隔壁是一個大院,平時也會看到便衣巡邏的,據說這裡住的就是一個長官的母親。

沈卓想著這個人這一路的行為,推測他可能是個僱傭兵或者類似的,所以他這手上的傷也算是活該了。

沈卓雖然疼自己的手,但是能夠推算出這個人的身份後反而鬆了口氣,不是他的邱家的人就好。沈卓看他既然跟自己一路,便也不再說什麼,只淡淡哦了聲:「你不迷路了?」

容沉看了看湖邊:「見到後海了,我就知道了。」

他是來看他奶奶的,清明回家給他爺爺上墳,理應給他奶奶匯報一聲,但是他不能入家門,所以既然踏進了這邊,他便想著去看看老領導,老領導喜歡老菸袋,他就去了菸袋斜街,結果因為他一年來不了一次而不熟悉這邊的路了。

沈卓也點了下頭:「那好走不送!」

這裡離後海還有一段時間呢,剛才在湖邊讓他各走各的,他不肯,現在反方向了吧,活該!沈卓磨著細細的牙看他走遠。

沈卓晚上洗漱的時候,左手怎麼也擠不上牙膏,試了好多次,不僅沒擠上,把手都劃破了,沈卓把脖子上掉出來的平安扣放回了衣服後,氣的把牙膏扔在了洗手盆裡,他想他這個人從來沒有這麼氣急敗壞過,都是那個傢伙!

沈卓勉強的洗漱了,等躺在床上時都快後半夜了,本來想早點兒回來休息的,結果成了這個樣子,別說好好休息了,這一個晚上噩夢連天,一會兒夢見他的手被小鬼吞吃了,只剩白骨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