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看著他掉地上的菜刀,皺了眉,從地上撿起來,挽了挽袖子,手裡的刀也挽了一個花,然後握著刀柄對著沈卓道:「你給我放開他!」

沈卓冷冷的站著:「光天化日之下,持棍拿刀行兇,你可知道這是犯法?」

張叔看上去是四十多歲的年紀,然而有一把子力氣,從挽著的胳膊就能看出來,手臂根根粗筋,所以滿臉的不屑:「我還整天的持刀呢,也沒見人來捉拿我!小子,你別惹我不高興,你們進我們村子本來就是不對!我說過榮成建工的人,再讓我看見一次,我就打斷你們的腿!小丫頭片子,你別瞪眼!你們榮成建工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還真是夠橫的,沈卓冷笑了聲:「我看你們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吧。你們就算是想讓榮成建工把這一片拆了他們也不會拆的,這一片不屬於拆遷範圍。」

他這話難得的這麼毒,容五都看了他一眼,沈卓還維持著那個冷笑,張叔氣的臉都漲紅了:「你小子胡說什麼!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他說著就要衝上來,壓根不再顧著沈卓手裡提著的黑瘦小青年,黑瘦小青年被沈卓扔到一邊,只慘叫了一聲。

從地上爬起來後,就看見沈卓對上了張叔,黑手小青年抱著胳膊狠狠的道:「張叔,使勁砍他們,砍他個屁滾尿流!對,就這麼砍!」

然而他的吶喊並沒有喊完,就看見張叔劈過去的一刀被沈卓躲開了,沈卓一個彎腰,手肘一搗那個腰粗臂圓的張叔就斜著滾到了地上,那把刀差點兒眼看著落到他自己腦門上,被沈卓伸手一撈撈到了手中。

張叔維持著跌倒的姿勢,看著沈卓手裡的刀冷汗都下來了,他不知道這個傢伙用了什麼手法,他這半截腰都動不了了。要是這把刀落下來,真是夠嗆!

沈卓把刀放到他手裡:「這把刀是好刀,用在殺豬上就好,千萬別落在自己身上。」

張叔看了他一眼:「小子,你是什麼來頭!」怎麼知道他是殺豬的!沈卓激怒他成功,也震懾住他後便收了手。

沈卓沒有回答他,只是看向後面的來人,這次來的應該就是村主任了,因為小孩子們跟在後面,那村主任冷哼了聲:「都給我住手!」他走到跟前時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人磨牙道:「都給我起來,也不嫌丟人!」

小青年低聲的罵了幾句,被村主任瞪了一眼後,只好站到了後面去。張屠夫也就是張叔也在別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扶著腰道:「村主任,你可要給我做主啊!他們是榮成建工的人啊!」

村主任聽他這麼說看向了沈卓跟容五:「你們真的是榮成建工的人?」沈卓跟容五對視了一眼,點了下頭:「我們是。」

西張家村村主任四十多歲,年紀不大,但滿臉的嚴肅,聽到他們這麼說後,兩道濃眉都擰了起來,不太耐煩的道:「我們村不歡迎你們!你們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吧!」

後面的幾個人看村主任也這麼說了紛紛叫嚷道:「對!滾出去!出去!你們這些災星!我們不歡迎你們!」

那個黑瘦的小青年看眾人給他撐腰了,也在後面嚷嚷道:「對,災星!滾出去!」小青年只瞟了眼沈卓,沒敢跟他直視,沈卓現在是笑著的,可是眼神看不到笑意,他沒有忘記剛才這個人看他時眼裡的狠辣,因為他動了那個女的,這個人就往死裡扭他,這種人他不敢惹,所以還是讓他滾出去的好。

災星?沈卓眉頭皺了下,他挨個兒看他們,他們臉上或多或少有隱約的青氣。其中張屠夫臉上的怒氣尤甚,眉宇間隱隱見黑氣,額頭上方隱約有一橫紋,印堂帶煞,橫斷天宮,眉梢微垂,顯然家中有禍事,真是有倒黴的事情發生。

沈卓看了眼張屠夫:「張叔家中可有人生病?」張屠夫還沒有說話的,就聽另一村民怒吼道:「還不都是因為你們!你們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