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沉一聽他這個語調,就知道這傢伙又有很多說法了,於是沉聲道:「怎麼了?」

沈卓想了想,儘量的把這個故事講的嚇人一點兒:「這趟地鐵由於地下是累累白骨,所以在施工的時候工程進行得很不順利,不是這兒出問題,就是那邊有險情,還經常遭遇根本無法解釋的難題。後來請了得道的高僧,連做了好多天的法事,請求神靈僻佑施工,並且保證以後每晚23點以後(子時之前),會關閉地鐵,然後讓列車空駛一個往返,將被驚擾的魂魄安穩的送回原地休息。」

沈卓講到這裡停頓了下,因為容沉看著他,那眼神聽鬼故事一樣,弄的沈卓都講不下去了,給這個人講鬼故事那真的是跟跟瞎子點燈一樣,白費蠟。他根本就不怕這個。

沈卓咳了聲,拿著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折的枝條挑那堆火,那火讓他挑的快滅了,容沉又往裡扔了兩塊布條,衣服有限,他示意沈卓繼續講:「然後呢。」

沈卓咳了聲:「從那之後,施工進行得異常順利,最終才讓帝都地鐵工程如期完工。此後,儘管地鐵又增加了好幾條線路,城市的夜生活也越來越繁榮,但所有的地鐵關閉時間都從沒晚於23:00,因為那就是子時的開始,所有靈魂休息的時刻。」

看他講完了,容沉道:「我也請楊道長他們來做法事了,還有西藏高僧,對,還有你,也在那裡坐了三天三夜,不記得了嗎?」困得都睡在他妹妹床上去了,要不是他抱回他的房間,他是不是要準備在他妹妹房間裡脫衣服?

記得,怎麼不記得,看沈卓點頭,容沉問他:「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做的法事不管用?」

這問題嚴重了,不能因為他一人不行就把楊道長及西藏高僧拉下水啊,沈卓搖頭:「我去那裡可能是沒有用,但是楊道長跟圓覺上師是真本事,那個祭壇也已經超度好了。」

看容沉等著他繼續說,於是沈卓跟他講了原因:「地鐵能夠通行,是地鐵上人來人往,人氣足所以才能夠壓住陰氣。就如同帝都菜市場,古時候的刑場都要設立在菜市口,也是因為菜市口是人來人往人氣最足的地方。」

沈卓咳了一聲,他不是故意的,他嗓子有點兒癢,這是真要感冒了,他乾嚥了一下後繼續道:「還有學校,大概容先生也聽說過學校鬧鬼的故事,百分之九十的學校鬧過鬼,特別是有名的帝都qh大學。qh大學以理科為主,建工玄學很出名,榮成建工應該會有很多這個學校的學生吧,還有我記著容老師就是在這個學校,是吧。」

講什麼都沒有忘記他妹妹,而且還知道她在什麼學校,容沉看著他那張帶著柔和笑意的臉也只好點了下頭:「是有一些,怎麼了?」

沈卓笑著跟他講:「容先生,這個學校每年的招生人數是三千人,不多不少,三千這一個數字無論在道家還是佛教中都是一個整數,可以壓制邪氣。學校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人多,而且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陽氣重。」

容沉看了他一眼,他難得舉這麼多的例子,這是因為怕他不相信,也怕那個地方住上人後出事,容沉知道他的好意,只是沒有辦法。他把視線看向了外面的,看著外面廣闊的土地嘴角微微的抿了下。沈卓不知道上面的政策,不知道這塊地已經圈好了,改變不了了。

容沉除了跟張原說過這件事,什麼人都沒有說過,可是今天他卻突然有了想跟沈卓說的慾望,所以他轉過頭來,正看到沈卓看他,他這是等著他回答呢。

容沉看著他輕聲道: 「你有沒有聽過1997這首歌?」

這個時候提歌,沈卓都楞了下:「什麼?」

這首歌也確實太老了,容沉看著沈卓的年紀才想起他大概都沒有聽過這首歌,於是咳了聲道:「這首歌,裡面有一句歌詞,1997年,有一位老人,在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