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眼中絲毫容不下其他人,一路走來並未發覺走廊角落裡有束陰鷙的目光一直盯著他們。

「先生,您好,您的包廂到了。」侍應生已經提醒了兩次身旁的男人。

方揚謙的呼吸有些紊亂。

剛剛那人是舒涵?是的,是舒涵。他不會認錯,也不可能認錯。

他心中還留著幾縷殘存的幻想,幻想著舒涵是對他有情的,只是因為他出軌之下太過傷心才做出那些瘋狂的舉動。

不然她不可能和他分手後整整四年都沒有任何動靜。沒有找新男友,就連圈子裡也沒有聽聞過她的緋聞。

可剛剛他看的真切,舒涵被一個男人牽著。

二人舉止親暱的過分。

他從來沒有見到過舒涵那樣的表情。嬌媚的,羞澀的,眼角眉梢都透著愛意,絲毫容不下旁人。

她也從未對他如此親暱過。

記憶中的舒涵從未主動牽過他的手,更遑論附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

他迫使自己平復下來。那個男人是誰?最近圈子裡並沒有傳出舒涵的任何動靜,自從舒涵四年前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後,覬覦她的男人們銷聲匿跡了大半。

況且這個男人他並沒有見過,搜尋了一圈,沒有任何記憶。

想來只是個無名之輩。

一個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

呵。方揚謙笑的陰鬱駭人。

後天就是開標會。他等著看舒涵失敗的樣子。

他會一點點吞掉廣華,再讓舒涵做一朵只能攀附他才能活的菟絲花。

第34章 三十四夜誘惑你 心甘情願做她的裙下臣……

吃過飯,賀時鳴和阮向澄兩人識相地迅速散了,連招呼都不願多打,實在是怕了又被強制拉著看一場爛俗小甜劇。

舒涵坐在車上,看著落荒而逃的兩人,笑到氣岔,「你也太見色忘友了些。」

她正義凜然的抱不平。

蕭敘覺得講道理的她是反常,強詞奪理乖張刁鑽才是真實的她。況且她對此樂此不疲,總是絞盡腦汁的來嗆他。

就是一隻另闢蹊徑用不聽話來博得主人無奈包容的小貓。

「我若是見友忘色,你豈不是要讓我屍骨無存了。」

「那倒不必。」舒涵斜睨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頂多讓你十來半個月見不到人,衣帶漸寬罷了。」

蕭敘被她逗笑,又想到若真十來半個月見不到她,會是怎樣?認真思考了一番,他堪堪一笑,笑自己既然被她帶的幼稚也帶的痴了。

他伸長手臂攬過她的肩頭,把頭埋在女人馨香的頸窩,呼吸間帶起她一陣嬌亂細膩的雞皮疙瘩。

「你不見我,我可以去見你啊。」

這從靈魂深處傳來的聲音,在車內虛浮的人造星空頂下,是那麼的情深意切,自然而真實。

舒涵的頸窩也顫了,心也顫了。

窗外的景色無限往後退去,最終在視線中連成一道長長的模糊光影。

就和他一起沉淪下去,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到了濱水路,柏林公寓的樓下。

舒涵下了車正準備說拜拜,卻見蕭敘也隨著一起下了車。

他難道還要把她送到家門口不成?剛想說不必這麼麻煩,只看到蕭敘對著司機揮揮手,車子就這樣開走了。

「車走了?那你怎麼回去啊?」舒涵不解地說道。

「你不是害怕那個變態鄰居嗎?今日免費做你保鏢。」蕭敘牽過她的手,自然地帶她一起進了電梯。

「真不用呢!」舒涵笑他小題大做,「哪會真有變態的鄰居,說著玩呢!」

蕭敘默不作聲地只一味隱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