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蕭敘的懷中留了很多淚,溫鹹的水珠子不斷地往蕭敘身上澆去,眼淚跟洪水一般,越想止住越洶湧。

「舒涵,別哭了,聽話。」

「不,想哭……要哭……」舒涵邊哭邊哼唧。

她從不是愛掉眼淚的人,因為從小到大她就知道掉眼淚永遠解決不了問題,不止如此,還會讓人覺得你軟弱好欺,所以她從不在人前示弱,更別說是哭了。

可在蕭敘面前不同,舒涵覺得掉眼淚挺解決問題的。

眼淚一出,這男人的臉色明顯好轉了一百八十度。

「別哭了,不然我把方揚謙另一條腿也打斷給你出氣,好不好?」蕭敘玩笑著哄她。

「嗝」舒涵打了個哭嗝,慌亂間抬頭看到男人調笑的眸。

「啊?你全都知道?」

這男人連她打斷過方揚謙的一條腿也知道?這男人既然全都知道!

「知道什麼!」蕭敘颳了一下舒涵的鼻子,「知道你那些令男人們聞風喪膽的光榮事跡嗎?」

舒涵抹著眼淚,心虛地垂頭,嘴裡嘟囔著,「什麼光榮事跡……」

「是你把方揚謙打斷一條腿,用床/照威脅方家,還是把人家女生堵在酒店裡扇了十幾個耳光?」蕭敘如數家珍,說著說著就輕笑了出來。

這些個年少輕狂的事太損優雅形象,她打算瞞地死死的。

也就是因為這些事導致她在江城豪門相親圈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沒有哪個家族敢把她介紹給自己的兒子,就怕自家兒子一個不乾淨,被她打斷了腿。

雖說她是受害者,但這樣不留情面的處理方式,也足矣讓人望而生畏。

「別說了!」舒涵剜他一眼,攥著拳錘他,「這又不是什麼好事!」

「怎麼不是好事?我女朋友為人間懲惡除黑,應該受到表揚才對。」蕭敘笑著,用手掌去包她的小拳頭。

「我什麼時候變成你女朋友了?」她嬌嗔著又剜他一眼,「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蕭敘一貫善於抓重點。

「以為你把我當你的金絲雀啊。不公開的那種地下小情人?」舒涵玩笑地說著。

金絲雀?地下小情人?哪種代名詞都讓他心裡不舒服。

蕭敘皺眉,臉色沉了幾分,「所以你以為我把你當那些被包養的女人?」

舒涵咬著下唇,垂眸閃避他的目光。

她雖然高傲,但卻很有自知之明。他們舒家在蕭氏集團面前就是個芝麻大點的小公司,她就算再年少輕狂,也不至於敢堂而皇之的自稱太子爺的女朋友。

蕭敘終歸和她離地太遠了,若非那一場露水情緣,他們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舒涵點點頭,應了他口中的說法。

她理智地有些可怕,不摻雜任何情緒的坦蕩,即使一直認為她被他定義成金絲雀,也能不吵不鬧。

蕭敘吃癟了。越理智的女人越讓人參不透一顆心。

舒涵見蕭敘不說話,以為他是不高興了,立刻乖巧地說道:「其實我不在意那些個虛名,一段感情,本來就該好聚好散,若有一天……你有了更喜歡的人,我不會纏著你,但你得告訴我你不想繼續了,不準出軌,不準腳踏兩隻船。」

「除此之外,我沒有其他的要求。」

因為父母失敗的婚姻,她從小對男女之事就看的很淡。她更看重能抓在手上的利益,以及當下現世的快樂。

反正她和蕭敘也不可能走到最後,倒不如她先做那個灑脫的人,也能給自己留下足夠的尊嚴。

蕭敘眉心擰的更狠更躁了,質問她,「舒涵,你喜歡我嗎?」

「嗯!」舒涵點點頭,「挺喜歡的。」

騙子。蕭敘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