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已經給朱士行看過,皆是皮外傷,人遭了點罪,到沒別的大礙。

朱父在兵部,這次狩獵他還要跟著一起佈置打獵的事,朱老夫人也醒了,哭了一場之後就一直握著孫子的手不鬆開,又罵朱夫人沒有照顧好人。

朱夫人的那邊心思朱老夫人怎麼看不出來,先前還可以裝看不出來,眼下孫子出事了,將這事也推到朱夫人的身上。

話裡話外罵她心眼小,只盯著沒用的,連自己的兒子都不顧。

朱夫人不敢還口,只能承受著。

朱父見沒事了,又誇了蘇盼兒幾句,無非是辛苦她之類的話,便又去忙了。

朱老夫人也握著外孫女的手,「好孩子,今天亂成這樣,要不是你在這裡主持大局,還不知道你表哥怎麼樣呢,你是個好孩子。」

雖然沒有說一句朱夫人,可朱夫人站在一旁,也臊的臉通紅。

蘇盼兒也會看眼色,「外祖母,眼下表哥也沒事了,只需要休息,天色不早,我也先回去了。」

「好,我讓人送你回去。」朱老夫人不動聲色的接過外孫女遞進手裡的紙條,又叫了身邊的人送人回去。

待蘇盼兒一走,朱老夫人臉上的傷心之色也退下去,冷眼看了朱夫人一眼,起身帶著丫頭走了。

朱夫人覺得怪怪的,問身邊的劉嬤嬤,「剛剛表姑娘是不是往老太太手裡塞了東西?」

劉嬤嬤也看到了,點點頭。

朱夫人在兒子床邊坐下,看著兒子青腫的臉,又咒罵了幾句,這才又回到剛剛的話題上,「看著到像是紙條,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還要塞紙條?」

劉嬤嬤這就猜不出來了,心下也覺得這事奇怪。

朱夫人見她一臉的糾結,也沒再為難她,「算了,這事也猜不出來,由著她們去吧,弄的神密兮兮的。」

結果一低頭,發現兒子睜開眼睛正盯著她看,朱夫人一臉的歡喜,「行哥,你醒了?告訴娘是誰打的你?」

「蘇喜妹。」朱士行這輩子也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

全身被打的疼痛難忍,可那隱私的地方更是讓他痛不欲生。

朱夫人愣了一下,不確定問,「你沒弄錯吧?蘇喜妹打的你?」

兒子被一個女子打成這樣,就是朱夫人也不相信啊。

她甚至一度懷疑兒子是因為蘇盼兒而魔怔了,這個還想著為了蘇盼兒把罪名推到蘇喜妹的身上。

第一百零七章 誣陷

朱士行見母親不相信自己,又氣又惱,他被打的渾身沒有不痛的地方,又渾身沒有力氣,最後為了發洩只能把枕頭扔了出去。

朱夫人忙安撫兒子,「你這孩子,我又沒說別的,你怎麼就動這麼大的火。」

「母親不是不相信我嗎?管我怎麼樣?我現在死了也不用你們找勞心了。」

朱夫人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個字,想伸手打兒子又捨不得,紅著眼睛道,「你這孩子,是誠心用刀在我的心上挖肉,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不心疼你誰心疼你?」

「好好好,我現在就讓人去尋安樂侯,今天這事不給咱們一個說法,沒完。」

朱夫人也有氣,兩家也算是姻親,偏整日裡出事。

前陣子兒子因為安樂侯的事剛被丈夫打了板子,這才多少日子,人就又被打成了這樣。

朱夫人越想越氣,安撫好兒子走出帳子之後,叫身邊的人,「去把三夫人叫過來,就說我有急事找她。」

蘇月也聽說朱士行被打的事,剛穿戴好過來要去看人,結果大房就來人了,蘇月不知何事,還是急忙的過去了。

朱夫人的帳子裡,抬眼看到蘇月進來,便沉聲道,「三弟妹坐吧。」

「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