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介紹,還邊交人,「把筷子放到水裡沾一下,然後再去夾,拉起來長長的是糖絲。」

高秀芬一副稀奇的聽著,還照著蔣民生說的做,最後直拉出絲的時候,還發現驚嘆聲。

蔣民生聽著驚嘆聲,骨頭就全酥了。

喝酒時,高秀芬推讓著說不會喝,可是蔣民生多能說,高秀芬又被勸的喝了兩杯,一杯下去就說頭暈了,第二杯下去就起身去洗生間。

這時,蔣民生和趙紅梅才有機會單獨說話。

蔣民生沒了剛剛和藹的笑,「紅梅啊,於大海對他這個媳婦真的很疼愛啊,廠裡都在傳。」

趙紅梅明白他的意思,今天她過來,卻帶個高秀芬,大家心裡明白著,她抿嘴一笑,「蔣哥,你看我是恩將愁報的人嗎?外面怎麼傳我是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於家不喜歡這個農村的兒媳婦,兩人還沒有領結婚證,於大海到現在還沒有碰過人呢。」

「於大海會和你說沒有碰過?」

趙紅梅心一亂,面上不動聲色,「是秀芬和我說的,於大海和我說這個做什麼?」

蔣民生嘿嘿一笑,「可是於大海看著也不是個老實人,到是命好,找了一個這麼老實的媳婦。」

想到剛剛勸酒的事,蔣民生心裡就越喜歡,明明不會喝,可被一鬨就聽話的喝了,這女人聽話是純淨的聽話,可不是報著什麼目地。

那就是一張白紙,你畫什麼她就是什麼樣。

蔣民生近五十了,這輩子玩過的女人不少,這幾年身體也覺得力不從心,而且對人也挑剔起來,廠子裡就那些人,現在極少有能入他眼的。

便是真在一起,也沒有了興奮感。

這個高秀芬,卻讓蔣民生有了自己是小夥子時的衝動。

兩人在屋裡說話,外面高秀芬哪裡有醉意,從進包間看到蔣民生之後,高秀芬就知道於大海和趙紅梅的算計是什麼了。

蔣民生是個色胚,全廠的人都知道,他媳婦是領導還是母老虎大家更知道。

雖猜不到趙紅梅與蔣民生之間有什麼糾葛,眼前卻知道於大海幫趙紅梅把她賣了。

高秀芬知道於大海無恥薄涼,此時骨子卻都是寒的,為了另一個女人,竟然可以把自己的媳婦推到另一個男人懷裡。

身前有兩個小青年走過,嘴裡叼著煙,說話時還帶著啷噹,高秀芬抿嘴一笑,「兩位小兄弟。」

飯店外面就兩個青年路過,一聽有人喊話,兩人停了下來,待看到是個小姑娘喊他們,笑了,直接走了過來。

「喲,妹子,喊我們呢?一個人寂寞要和哥哥們去玩玩?」小青年說話痞痞的,中分的頭髮前面還有一揪黃毛。

黃毛說話,另一個瘦子就在笑。

高秀芬想到自己此時才十八歲,剛剛的口氣確實有些老氣,被調戲了也不生氣,「兩位哥哥,一看就是行俠仗義之人,妹妹遇到點麻煩,不知道能不能幫忙。」

「喲,這聲哥哥叫的甜,妹妹只管說,上刀山下火夥,哥哥哥也幫。」黃毛吹了一計口哨。

高秀芬揚揚下巴,「到不是別的事,我剛看到我姨夫帶個女的過來吃飯,我想去叫我姨過來,又怕這兩人走了,我姨白跑一趟,你們幫我跑一趟?」

黃毛笑了,「妹妹還在幫著捉姦啊?」

他不應,瘦子也拉黃毛,「走了,管這些事幹什麼。」

高秀芬慢聲慢語道,「你們去了只說是看到她男人和別的女人在吃飯,她也不會讓你們白跑,你們一人一盒煙也是有的,我姨可是個領導,那可都是好煙啊。」

現在街溜子,兜裡沒有閒錢,又不工作,只能和家裡伸手要,走一趟就能撈一盒好煙,這好事可不多得。

兩人停下來,黃毛沒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