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鎮裡,李家單獨住在一處,與鎮子上的兩街道都不搭,良煙椅著腳踏車往街尾去,也不知道是哪道街的街尾,只有後搬來的她不認識,料想到這東西也就是這家賣的,這才下了腳踏車,放到了窗下。

天已經黑了,家家這個點都在吃飯,昨天的事情鬧過之後,李得財因木材場有事就去林業局裡了,良煙往張秀蘭這一來,馬上引了左右鄰居的注意。

特別是出來倒髒水的王寡婦,臉色當場就變了,倒了水急忙的回了屋,那樣子像耗子見了貓一樣。

天又黑,良煙只顧著買東西,哪裡會注意這個,直接推門進了屋,看到躺上放的大米花就知道找對地方了,「米花糖是你這裡賣吧?咋賣的?給我裝些。」

張秀蘭回頭一看有人進來,性子還這麼直,就笑道,「一毛錢十個,大嫂要多少個?我給你包起來。」

「來五十個。」良煙往炕上看了一眼,「咦,你就是賣酥餅的那個啊?也給我來二十個。」

見來人手這麼闊綽,張秀蘭暗暗驚呀,不動聲色的包東西,一邊問道。「我到鎮子上也快一個月了,到是沒見過大嫂。」

「我男人叫李得財,是做木材生意的。你該聽說過吧?」良煙自顧的坐在炕上,「你家就你一個人?」

眼睛卻掃著炕上的東西,根本沒有注意到張秀蘭聽到她是誰之後,臉上的驚呀之後,還有隨後閃過的一抹歡喜。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竟沒有想到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難不成是昨天晚上那個被我窗下夾子夾到腳的人?」張秀蘭見對方抬起頭,故做出一臉困惑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記錯了,聽隔壁的王嫂子叫他李老闆。不過看大嫂也是個直性子的人,嫁的男人哪能是那種人?大半夜不睡覺來扒我的窗戶,也不是做生意人能做出來的事。」

「也是,我家男人去工地了。也沒在鎮裡,到是妹子剛剛說的事我咋沒有聽說過?到底是咋回事?」良煙強擠出笑問道。

隔壁的王嫂子?豈不是就是那個王寡婦?

張秀蘭故作看不出她臉上的怒氣,把這兩天的事來龍去脈學了一遍,「……大嫂你說說,這大半夜的過來嚇我做什麼?一定是有什麼目地,我腦子笨也想不出來是因為啥?在說我在鎮上和人來往的也不多,也沒有得罪人的時候。」

良煙都笑不出來了,咬牙切齒道,「這鎮上別看著人口不多。可壞心眼的多著呢,特別是有些女人,不要臉的總想勾引別人家男人。你以後和誰接觸,眼睛可要看清楚點,別沾上那樣的人,累了名聲。」

「大嫂說的這話我覺得有理。」張秀蘭壓低聲音,「隔壁的王嫂子,我雖然和她接觸不多。可看著她就是覺得不舒服,而且和那個李老闆怎麼看怎麼覺得怪。也不知道那李老闆的媳婦是怎麼想的,家裡做生意家安在哪裡不一樣,偏呆在這裡,讓他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張秀蘭也指望對方開口,似喃喃自語一般,「我今天一打聽李老闆,聽鎮上的人說很有錢,你說反正也不用總去工地裡,幹什麼不去城裡住?難不成就是為了和王寡婦能總見面?」

「算了算了,我也就是看嫂子性子好,才敢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對別人可不敢說這話,嫂子出了門,也就把這些話忘了吧。」一邊把包好的酥餅和米花糖遞過去,「總共九塊錢。」

良煙從兜裡掏出錢數了九塊放到炕上,冷若冰霜的接過東西,轉身出了屋,是一句話也沒有再說過。

張秀蘭看著人走遠了,才扭身進了屋。

反正昨晚的事情好幾個人看到呢,鎮子裡一定傳開了,到時李得財的媳婦回家裡鬧,也懷疑不到她身上來。

再說看那李得財的媳婦也是個能主意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