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父又走了,劉母知道是因為昨天說的話,不然丈夫這次離家這麼久,不可能呆一天就又回團裡。

收拾完之後,張秀蘭叫了劉雨到屋裡說話,把要去上海的事跟她說了,不過卻與劉母不同,「大姐,這次你自己去吧,布料的事我讓那邊郵來點樣品,我在這邊挑一些訂下來就行,就是款式的樣子,你看一下。」

張秀蘭拿出兩個畫本,劉雨翻看了一翻,高興道,「這次人畫了二十個樣子?秀蘭,你太厲害了。」

「大姐。」張秀蘭一臉認真道,「這兩個畫本,你記住了,上海和北京各給看一個,不要讓他們看重了,明白嗎?」

劉雨一愣,她不是傻人,馬上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你是說咱們的款式被偷出去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張秀蘭點點頭,「家裡這邊做衣服的時候你也知道,白天咱們倆都一直盯著,不可能偷出去,就是偷出去樣子也不可以這樣,咱們可是衣服袖子和身子分開做的,最後合在一起的,跟本不可能。我在想是不是當初看到咱們拿出來的畫樣,他們記下畫了之後去掙錢,又讓咱們賠錢。這也只是猜測,不過總歸有備無患的強,要是不是他們就更好了。」

「可是兩邊既然看的畫樣不一樣,到時傳出去也只可能是咱們的工人或者其中的一方,也不好確定是誰啊。」劉雨有些沒搞明白,並沒有因為二姨被懷疑而生氣。

張秀蘭有信心的一笑,「這個簡單,咱們這次冬天要做的是羽絨服,而且這次不是讓他們訂多少量,而是咱們每件給多少量,我想好了,工人那裡先不清了,我自己來,反正還有幾個月時間,等我剪出來就差往一起縫合了,到時實在忙不過來再找幾個工作來幫著縫,但是期間不能回家,左右也就在發貨的前幾天,她們也會同意,這樣在工作這裡秘密咱們就可以保證了,剩下的就是北京和上海這兩邊,大姐,你下面說的話你也別多想,咱們這次做羽絨服,在二姨那裡看畫樣的時候,你能不能只說是棉大衣,不要告訴她裡面有羽絨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劉雨也明白了,是防著外人,可最要緊想查出來的是北京那裡,想到自己二姨的為人,這種事還真做得出來。

劉雨的臉色不好看,「秀蘭,你放心,二姨要敢做出這種事來,她一個長輩都不要臉,咱們還有什麼怕的,幹什麼要給她保全面子。這事就交給我了,放心吧,我保證給你弄明白了。」

張秀蘭也知道她不會生氣,笑道,「要是不放心,我也不會和你說。這次我想好了,都要親力親為,每件衣子只能做一百件。到不是做不過來,而是這羽絨不好弄,你去北京這些日子,我也得往春城四周的鄉下跑跑,弄幾個收羽絨的點,咱們的產品一上市,相信不久仿的也都出來了,所以做的雖然費事,可人們的消費能力有限,價錢也抬不上去,最後只能掙的少一點。」

有了這次受累卻沒有掙多少錢的經歷,張秀蘭也覺得自己能力有限,「大姐,等咱們再穩定穩定,我想請個人來專門跑這些事情,最後訂幾個固定的工人,工資給高一些,而且都是在貨出發去之前的那幾天不回家的加班,工人也都能接受。」

要做生意,總靠自己,這也不行。

既然生意想做大做久,就得招人。

劉雨點點頭,「這些你想的多,你看著弄就行。」

兩人把事情定完了,也近中午了,張秀蘭忙下樓去做飯,好在昨天吃火鍋,買了很多的配菜都沒有用了,張秀蘭就炒了個燴菜,又做了二米飯,一個菠菜湯,加上牛肉醬,哪個都好下飯。

劉母想著家裡庫房裡都放滿了各種的小缸,裡面都是兒媳婦淹的鹹菜,就忍不住咧開嘴角,「要說秀蘭嫁到咱們家,明顯咱們家吃的比以前好了,錢花的又不多,前個兒還有人聽說咱們淹的鹹菜還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