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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昭雪還記得她裝成謝為侄女的那一天，害謝為被女人狠狠甩了一巴掌。

誰能想到，今天會再遇上呢……

女郎的話叫雲柏木面上寒氣愈發重，準備朝謝為發難，沒想到女郎突然把槍口轉向自己，憤怒的罵他：「還有你這個老東西也不是好人，你知不道她是未成年！？你們還有沒有人性！」

老東西？

雲柏木：？

他幽幽的看向謝為和雲昭雪，千言萬語梗在喉嚨裡問不出來。

她的女兒怎麼會突然變成未成年，謝為怎麼會成她的叔叔，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謝為和雲昭雪的面色相當精彩。

雲昭雪窒息到想掐自己的人中。

謝為也好不到哪裡去，面色有些泛青。

雲昭雪趕緊摁鈴，讓服務員把女郎帶走，女郎離開時還罵罵咧咧，不是罵謝為禽獸，就是罵雲柏木老東西，罵他們誘拐未成年。

雲柏木的視線投過來，謝為後背濕了一層。

雲昭雪勉強一笑：「爸爸，我可以解釋。」

雲柏木冷哼道：「好啊，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

雲昭雪：「………」

她心裡有點亂，怎麼也整理不好措辭。

雲柏木卻料定他們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咳嗽一聲，斟酌著措辭道：「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玩點刺激的東西，比如角色扮演什麼的，但是也要把握好一個度！」

雲昭雪：「……」

謝為：「……」

這頓飯今天是吃不成的了，雲柏木也沒什麼心情，雲昭雪陪他離開，謝為想送，被他拒絕。

雲家司機過來接父女倆，車裡父女倆誰也沒有說話，雲昭雪尷尬異常，雲柏木裝模作樣的咳了咳，淡淡道：「那個謝為不怎麼樣。」

雲昭雪點點頭。

到底面對的是嬌滴滴的女兒，雲柏木怕說話太重讓她害臊，斟酌道：「我知道你工作壓力大，有時候需要……需要某些方面的調解，但是……我覺得謝為這個人不靠譜。」

雲昭雪聽懂爸爸的意思，尷尬到頭皮發麻，想解釋卻無從解釋，只能繼續尷尬的低著頭聽訓。

雲柏木接著道：「女孩子啊還是要談正經的戀愛，上次跟你相親的小陳我看不太行，缺少男子氣概，我已經給你看好一個合適的人，就後天，我讓他約你見面。」

雲昭雪抬起頭：「爸爸……」

「不準推辭。」

他想起謝為，臉色不善起來：「除了今天這個謝為，你帶誰回家爸爸都可以考慮考慮，你爺爺年紀大了，你彆氣他。」

雲昭雪倒不是想謝為，她和謝為八竿子打不著，怎麼可能會在一起？她只是不想相親。

雲柏木表現得很堅決，雲昭雪拗不過，她當夜沒有回獨居的公寓，回了雲家老宅，謝為並不知道，還痴痴地等在她家門外。

她院子裡的燈照得整個院子都很亮，光線拉長他的影子，謝為抽著煙坐在她門邊，盯著微信裡她的頭像出神。

最後還是決定問候一聲。

謝為：［情況怎麼樣？］

雲昭雪回覆：［不怎麼樣。］

謝為蹙起眉，身體坐得稍正：［你爸爸罵你了？］

雲昭雪：［他是我爸爸，怎麼可能罵我。］

謝為鬆了一口氣。

盯著對話方塊良久，他忽然道：［昭昭，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關於他這段時間的反常，對她的想念和在意，他想，都可以歸結為。

謝為鄭重其事地打下幾個字：［我喜歡你。］

雲昭雪回復得很絕情：［我們是不可能的，你死了這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