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騁看她一眼,他也跟著雲昭雪查案,他怎麼不知道有什麼信?

這當然是雲昭雪用來拖延時間的方法。

許括也不笨:「你想拖延時間?」

雲昭雪不否認:「你喜歡她這麼久,從來沒有得到過回應,但那封信裡卻並不是這樣,甚至飽含情意。」

「你說,如果讓我發覺你在騙我,我立即割斷謝為的脖子!」

雲昭雪模仿秋靈的口吻開始胡謅,她因為對秋靈飽含同情,在解剖後還特意瞭解過她的平生,秋靈是個有些傷春悲秋的才女,雲昭雪從小各方面都很優異,要胡謅幾封信還不難。

許括果然漸漸聽得入迷:「她果然還是喜歡我的……」

雲昭雪說:「是啊,是季遇逼她離開你的。」

「我就知道是這樣!」

謝為曾經說過,深愛一個人就會變成傻子,謝為是這樣,許括也是,雲昭雪利用他愛而不得這個心理特點加緊攻勢:「我這裡還有幾封信,你還想聽嗎?只要你放了謝為,我可以把這幾封信的原件都給你。」

許括果然真的認真考慮起來。

「你先念給我聽。」

「好。」

雲昭雪繼續胡謅。

張騁給她豎大拇指,讓司機加快速度。

他聯絡了救護車跟隨,到達目的地就可以營救謝為。

雲昭雪胡謅到第八封信的時候,他們終於趕到目的地,是一棟爛尾樓,一組警察去對面控場,狙擊手已經就位。

「隊長,我看到劫匪了。」

「謝律師在哪裡?」

「在地上,許括距離他不遠,手裡還拿著刀。」

「先打許括的手,讓他沒辦法傷害謝律師。」

「好。」

雲昭雪站在爛尾樓外面繼續給許括念所謂的信,以此來分散許括的注意力,狙擊手準確的打中許括的手,槍聲響起,許括瞬間明白自己上當了。

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刀朝謝為衝過去,狙擊手再次打中許括的另一隻手。

雲昭雪急聲問:「可以沖了嗎?」

張騁:「沖!」

雲昭雪跟著所有警察衝進去,許括的雙手被打中,還想用嘴咬著刀殺謝為,謝為用盡最後的力氣給他一拳,狙擊手打中許括的腹部,許括疼得再也沒有力氣。

雲昭雪衝進來時看到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謝為,嚇得白色慘白,腳步忽然停住,有點不敢走過去。

她想過謝為可能被虐待得很慘,卻想不到會這樣慘。

他應該是毫無力氣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狼狽的躺在地上,他胸膛起伏得很厲害,因為身體實在太疼。

他轉頭看到她,怔了怔,唇角慢慢的牽起來,眼神熠熠生輝:「……昭……昭昭!」

「謝為!」雲昭雪哭著嘶聲衝過去,跪倒在他身邊,看著他渾身是血的身體,都不知道碰哪裡好,哭得六神無主。

謝為只覺得被捅幾刀好像都沒現在看到她眼淚疼,他艱難地抬起手,動作很困難很緩慢的給她擦眼淚。

「……別哭啊。」

雲昭雪抱起他上半身哭喊:「張騁!救護車!救護車在哪裡!?」

張騁也著急,忙朝外面跑進來的醫護人員大喊:「快!這裡!」

醫護人員把謝為抬上擔架,雲昭雪跟在後面邊跑邊哭,謝為無奈的看著她,本來累得想睡一覺,現在根本不敢放鬆警惕。

上了救護車,她陪在旁邊,護士給他輸液,給他緊急處理傷口,雲昭雪什麼也不能做,覺得自己沒用,眼淚一個勁往外湧。

謝為見此都不敢喊聲疼,他一個傷員,還得鼓足精神安慰她。

護士說:「傷得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