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得發出一個單音,洛吹雪不禁有些苦笑,划船很累的,尤其是她還不曉得劃到哪。早知道這麼麻煩就不去了,只是已到這份上了,劃就劃吧。洛吹雪認命的在軟凳上坐下,四處尋著船漿。

只見那白衣女子一揚手,船與岸連線的韁繩就突然斷了,洛吹雪驚異的看著自己離他們遠去,卻不知船為什麼自己動起來了。船速快且穩,彷彿在平地上一般,想必這船裝了什麼機關吧,真有意思。待到已經看不到他們兩人的身影了,洛吹雪才放鬆伸了個懶腰,雙手高舉復而放下,順手就伸進溫熱的湖水中,好舒服的溫度。那逍遙居士真還不是普通的奢侈。修長的手指在水裡攪啊攪的,突然就這麼真切的接觸到紫色的蓮花。

真的是紫色的蓮花,碩大的花瓣一片片綻放開來,嬌豔的吐著芳芬,翠綠的花萼巧妙的拖起花體,半身埋入溫熱的水裡,如同沐浴中的美人露出神秘奪魄的面容。洛吹雪就那樣依戀的看著美麗的紫蓮,隨著船行進的速度讓手指輕柔的撫過一片片花瓣。

不知不覺中,小船已經緩下了速度,洛吹雪抽回遊戲的手指,輕彈掉上面流下的水滴。轉過身去,只見小船已經靠了岸,牢牢鑲嵌在突出的正與船形契合的板上,就再也不動了。洛吹雪自然下了船,一段拱形小橋先是出現在她面前。下了橋是一條長廊,卻是紫檀木雕的簷,稜,角,柱。散發著被紫蓮長久薰染出的淡雅清香。不一會兒,紫色的竹軒便這樣出現在面前,這想必就是心逸軒了,洛吹雪暗想。她走上前,正待敲門,卻找不到任何可以稱為門的東西,只有層層的紫紗彷彿門一樣隔絕軒內外。

洛吹雪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一時興起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不過好在有千兩白銀黃金可拿,也算安慰了。早知道拿了錢走人就成了,為什麼偏要見傳說中的逍遙居士呢,除了嫉妒那逍遙居士享受的程度她就真沒別的想法了。

“姑娘請進。”踟躇間,耳際傳過來悅耳清脆的聲音,夾雜著引人的磁性,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圓潤。

洛吹雪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歪著頭看天的形象,這才恢復她一貫的優雅。她分手拂開一層層的紫紗,如同揭迷遊戲一般,進入神秘的心逸軒。

微風吹的紫紗略微浮動,纏繞著洛吹雪月白的群擺,終於掀開了一層層浮動的紫紗,得以窺見內室。如果說洛吹雪曾經震驚與冰蠶絲的難尋,引來溫泉的巧妙心思,絕世的紫蓮花與奇妙的紫竹軒,那麼眼前的男子足以勝過那一切。紫衣男子倚窗而坐,半開的窗戶透近來徐徐的香風,使得他披在肩上的長髮拂過白玉般誘人的面孔向左側飄動,是一種半遮半掩的誘。他微眯著眼低下頭,雅緻絕倫的五官就這樣展現開最嫵媚的弧度,更是讓人沉醉與他噙與嘴角的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這樣突兀的美麗在他睜開眼迎向洛吹雪的一笑中忽的張開來,讓人甚至忽略桌上散發著五色光芒的紫晶棋子。

好美!洛吹雪忍不住讚歎,雖然單是相貌來說不如舅舅朱允睿非比尋常的俊美,但那神秘飄逸的風姿確是無人能及,的確是人如其名,逍遙閒雅,與世無爭。

“洛姑娘是嗎?”圓潤的聲音復又響起,與眼前的男子真是相得益彰。

“居士有禮了。”洛吹雪收回了視線,低下頭盈盈一笑,自面紗外的雙眸流露出來。

“方才聽到姑娘的琴聲,才知何為天籟之音,就迫不及待的請姑娘前來,實在失禮。”逍遙居士同時打量著眼前的女子,簡單月白的衣衫,秀雅婀娜的體態掩蓋在白紗中,烏絲交錯僅在腦後挽起來,以一跟簡單的白玉髮簪固定。遮住臉龐的白紗只餘下一雙如湖水般平靜卻又如同星辰般閃耀的眼睛,就僅僅是這麼一雙絕倫的雙眼,不斷勾起遐想,想象著面紗後是如何一張奪魄的面孔。

“居士客氣了。居士早在五年前便名滿天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