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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弟立馬辯駁,底氣卻有些不足的道:“害怕,誰害怕了,我還不是覺得站在這兒很冷,便想著回家暖和一些。”
招弟瞧著得弟那說話時飄忽不定的眼神,真想說:“大姐,不會撒謊就不要撒謊吧!何況你鼻尖已經害怕得滲出了小汗珠。”
她配合的冷得打了一個抖顫,“走走走,回家。”
……
道場一起,哀傷的嗩吶聲淒涼的響起,伴著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的是那“道長”一聲聲極具哀嚎的哭聲,訴說著親人離世的傷悲。
人活一世,誰也看不透,不然昨兒還好好的一個人,今日怎麼就會不在了?
對於這個道場,招弟以前是顯少能夠看見的。一來是因為她一直是孤單一人,便沒什麼親戚可以走;二來則是大都市裡的人只要一死,拉進殯儀館火化就了事了,哪裡還會有現在這麼多的“麻煩”事。
接著便是這個宴席,每家也不是白吃的,都要力所能及的出一些份子錢,當然這份子錢也得看平日裡兩家的關係如何!
翌日一早,劉氏把錢拿出來,數了幾個銅板放在手裡過後,才抬頭問:“孩她爹,你說送二十文錢如何?”
田光明忙著穿衣服,聽見劉氏的問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還多加五文吧!”
“這麼多啊!”劉氏微微蹙眉,嘟噥一句,“以前收的份子錢全部在娘那裡,根本就沒給過我們,現在倒好,分家了,我們得自個兒出份子錢。”
田光明一聽,皺緊眉頭,緩緩地道:“以前哪裡有什麼事,出的份子錢不也是公中出嗎?”
劉氏已經把二十五文錢拿在手裡,聽田光明這話,猛地抬頭就道:“哼!公中出?上次我孃的壽辰,還不是我們自個兒花錢貼了大的一份兒!”
田光明無言以對,只是那皺緊的眉頭就沒有再舒展過來。
劉氏繼續喋喋不休道:“哼,再說了,沒分家之前我們家辦事,別人還不是隻出一份份子錢,現在我們分家了,這份子錢一下子就變成了三份,自然應該少出一些。”
“我看就出二十文算了。”說著把本來已經放進手裡的銅板取了五個出來。
田光明看著她的動作,想開口說一說,可想著家裡現在的情況……隨她吧!這些事他就不管了。
“你看著辦就行。”他麻利的穿好衣服,“我先去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丟下這句話,他就鑽了出去。
冬日,天亮的晚了,現在外面才矇矇亮而已。
劉氏看了一眼天色,也利索的起床,出來看幾個孩子還在睡覺,便輕腳輕手的沒有出聲。
卻不知得弟已經醒過來,輕聲道:“娘,我還等一會兒起床。”
劉氏手放在門栓上,回頭道:“這兩日沒什麼事,你就再睡一會兒。”說完這句話也鑽進了剛矇矇亮的外面。
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可以清晰聽見外面的風聲刮過窗欞,卷飛茅草棚上的稻草。
得弟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外面,冬日的早晨不光是亮得很晚,還有許多的霧氣……再加上此刻那道場的聲音已經響起,給這樣的早晨平添了一份兒詭異。
要不是還待在溫暖的被窩裡,得弟怕是嚇得不輕,即使如此,她也能夠聽見自個兒的那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聲……
輕輕搖了搖招弟,“二妹,醒醒。”現在她是怎麼也睡不著了,可就叫她一個人起床,她是真的有些害怕的,便只有把二妹叫起來。
“嗯?”昨夜因為好奇那道場的過程,招弟便看了很長時間,睡得就有些晚了,此刻睡得正香,卻被得弟搖醒了過來,惺忪道:“大姐,這麼早有事嗎?”
得弟輕柔的聲音道:“想上茅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