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招弟咬牙,“我就不起來。你要敢怎樣我,我定是不饒你。”

明哲卻又偏不信這個邪,三下五除二,中上衣褪掉,露出精悍的腰身來,就還只剩下一條褲子沒有脫了。他笑著,“你看我敢嗎?”

“你…”招弟忽的朝明哲後面瞥了一眼,笑道:“娘,您怎麼過來了。”

“你就騙吧,我不信你的。”明哲笑著,作勢就真要脫褲子。

“娘。”

“還騙我。”

“阿哲,這大白天的…”

明哲一張笑臉,頓時就僵住了,堪堪的回頭,臉色頓時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又驚覺身上沒有衣裳趕緊扯了簾子過來,叫道:“娘,您趕緊出去啊!”

陳氏站在那裡,瞧見兒子臉上的尷尬,又瞧著兒媳臉上那偷笑,搖頭道:“悠著點。”然後才離開了。

婆婆陳氏在的時候,招弟是沒有什麼反應,等得陳氏離開的時候,她終於是忍不住大聲的笑了起來。明哲回頭瞪著她,咬牙切齒的。她擺手道:“我剛才可給你說了,你偏偏不聽的,這下怎麼又怪起我來了。”

明哲哪裡還有心情和她說話啊,只得趕緊的把衣裳穿好。看著床上的她,又想起娘離開時說的那三個字,悠著點。怎麼聽,都怎麼覺得他是荒淫無度的人了。

他不禁捂頭。

晚上吃飯的時候。明哲就覺得,娘看他的眼光,還帶著“悠著點”的感覺。他終於忍不住了,道:“娘,您有話要問?”

招弟聽著話,裝作沒聽見,自顧自的吃著,不過還是偷偷看了一眼。

陳氏憋著笑,搖頭道:“娘能有什麼要說的。不過。”話鋒卻是一轉,“大白天的,你還是注意著一些。”

招弟強忍不笑。臉恨不得埋進飯碗裡去了。

“娘!”明哲紅到了脖子,重喊了一聲。

陳氏瞧著,樂道:“瞧你這孩子,小時候娘哪裡沒瞧見過,這大了,倒是害羞了。”

“咳咳。”招弟沒忍不住,出了聲。

陳氏問:“這又是怎麼了?”趕緊的遞了一碗湯過來。

招弟喝了,笑著擦嘴,“娘,沒事的。”

陳氏笑著。

等得晚上,回了屋子過後,招弟還把這件趣事掛在嘴邊,卻沒瞧見明哲那雙眼睛都已經變了色。等得她反應過來,已經有了遲了。

“蘇明哲,你!”招弟叫出聲來。

明哲咬著她的耳畔道:“你可算算,打上次過後,我又憋了好些日子的,今兒可不能拒絕我。”

深秋,梨樹上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掛在那裡。

連那馥郁芬芳的菊花也是漸漸地敗了下來。葉子乾癟癟的卷在一起,連枝幹也變成了褐色。沒了生命的痕跡。不過招弟知道,等得來年開春,那地上的生命又將會再次冒了出來。

就像此刻,她肚裡的那個小寶寶。等得明年,就會哇哇的落地。然後,學著吃東西,學著走路,學著說話。如果是男孩子,長大了一些,就教他讀書識字。如果是女孩子,長大一些,一定得教她學會刺繡。

不然到時候等得想當初自個兒那樣就囧了。

明哲知道她這個想法時,就撇嘴道:“順其自然就好。孩子愛什麼,就讓他們學什麼吧!”招弟本還在為她的孩子遇見這麼一個開明的父親趕到欣慰時,卻又聽見孩子她父親又道:“這不,你那繡活那麼見不得人,我不都沒有嫌棄嗎?”

招弟聽得嘴角抽抽,“敢情你就惦記著這事啊!”她說完,就進屋去,翻箱倒櫃的。把明著倒是嚇了一跳。

他進來拉住她,問:“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招弟咬著牙道:“哼,你不是說我的繡活差嘛!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