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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說笑的,開這樣的一個店,最低也要幾十萬的投資,像這裡的海天堂桑拿城,房租、裝修、裝置、蒸汽、包廂等,起碼要花幾百萬,我們按摩師這點工資,一輩子也掙不到這麼多。而且,我也沒想一輩子就當按摩師,“窮則思變”,要麼將來和徐姐那樣,私下辦培訓班掙錢,要麼換個工作,到正兒八經的單位上班,或者,將來遇到個疼我的男人,當個賢妻良母多好啊!同樣侍候人,侍候丈夫是幸福的,侍候別的男人是無奈的。

深夜下班時,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大家都沒帶傘,鑽進小雨中紛紛回家了。海天堂在新鎮上,我的租住處在老街,需要走十幾分鐘的路。剛走進雨簾時,感覺雨很小,雨絲飄浮著,但一會兒功夫,身上和臉上就溼漉漉了。這是江南的春雨,我還想起了一句詩:“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此情此景,真有這樣的意境。我把包舉在頭頂上,不緊不慢地行走在小鎮的街頭。

還有幾分鐘就到家了。我已把吳姐的住處,當成了我在南潯的家。天色比較黑,昏黃的路燈,照著地上的水窪,泛出一灘白亮。我走進了老街,貼著牆根向前走。這條路我很熟悉,前面是小蓮莊和藏書樓,那裡有一條弄堂,穿過弄堂,再往前走不遠,拐彎進去幾十步,就是我們住的那個院子。雨似乎越來越大了,我加快了腳步。深夜的街頭,只有我一個人,孤魂野鬼似的穿過雨夜,孤獨的腳步聲,顯得急促而清冷。

我剛走到弄堂的牆角處,冷不防從邊上竄出兩條黑影,我只覺眼前一黑,頭部連著雙手和包,都被一個黑色的布袋套住了,那個布袋下面還有個鬆緊的帶子,我被扣住了頭,感覺很難受,就本能地掙扎著。我在布袋裡叫道:“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麼?”感覺有一把鋒利的刀抵著我的背,甚至感覺那刀尖刺破了我的衣服,傷到了我的皮肉。一個低沉的聲音威脅道:“別嚷嚷,聽話!”我心裡非常害怕,身體也在顫抖,我想不顧一切地叫喊,喉嚨裡卻像啞了一般,發不出聲音!雖然受到驚嚇,但我心裡明白,我是遇到壞人了!他們想幹什麼?是劫財還是劫色?我應該怎麼反抗呢?

他們一個拽著布袋,一個用刀頂著我,把我推推攘攘地往弄堂裡走。我記得往裡走十幾步,有一個公共廁所,感覺他們就在把我往廁所裡推。我在布袋裡大聲叫著:“放開我!你們要錢我給你們啊!”我感覺有人在我的胸脯上亂摸著,還把我往牆上靠。要不是他們有刀,我真想跟他們拼了!一個男人嘿嘿笑著:“誰希罕你那幾個臭錢?小妞,爺們惦記著你呢,來,我來摸摸,花開了沒有?”他的聲音有點耳熟,我似乎在哪兒聽過的?我在想著怎麼辦,是任憑他們蹂躪嗎?還是想辦法逃脫他們的魔掌?

他的手在我的腿間亂抓,我扭動著身軀反抗著。我聽到另一個男人說:“老四,你在廁所門口守著,讓我先上吧!”我忽然想起來了,那個老四,就是我第一天到桑拿城上班時,他想沾我便宜的人!很長時間他們沒來桑拿城了,我都忘記了他們,以為他們銷聲匿跡,不再出現了,誰曾想,他們竟然還對我念念不忘,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要對我施暴!另一個男人,想必是和他一夥的,都是下三濫的壞傢伙!我心裡憤怒又緊張,有點不知所措。

鄭老四把我往裡一推,一邊來解我腰間的皮帶,一邊對另一人說:“三哥,她是我看中的,我得先上!”他們把我當成什麼了?戰利品?我真是又氣又怒!我感到那個抓住布袋的人,把手放鬆了,聽見他說:“老四,沒有我配合,今晚你一人能行嗎?要是一般的女人就讓你了,可你看她多年輕多水靈啊?老四,你玩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