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你們的人又殺了不少人,但是你們的人據說也損失了不少。”這都是這些天安佳在一些二手書店和街上聽來的,再結合報紙上的訊息得出的。來到上海後,安佳還像從前一樣經常去一些舊書店裡淘書,除了民國時候一些後世已經尋找不到的書外,她還找到了不少古籍孤本,加上佛雷德立刻給安佳的她的奶奶的嫁妝裡的書本,現在安佳空間裡的書房裡已經有了不少的中文的古書。再加上安佳在前世放進去的各類書籍,她空間裡的書房現在已經滿了幾乎一半了。

“我得趕快和他們聯絡上,”說著,林雙明就要站起來,經過這些天的休養,他已經能夠自己走動了,只是不能有劇烈的活動,活動一大,傷口就要裂開。

“你這個樣子出去,肯定會被抓到,還不如好好地先把自己的傷養好再說。”安佳看著他,一邊說著。“再說,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幫上什麼忙呢?只能拖後腿。”安佳毫不留情。

“可是,我的戰友們都在外面殺著漢奸,我怎麼能夠舒服的躲在這裡呢?”顯然,外面的形式讓林雙明熱血沸騰。

“你這樣子出去,被日本人抓住,先別手殺漢奸了,就是直賠上一條命都是好的,就怕你被抓住後,萬一他們用刑讓你交代出同伴,你怎麼辦?”想起從前看的關於一些抗日時候的間諜片,想起那些片子裡的刑訊手段,安佳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如果是海因裡希,想必手段會更加殘酷吧,不知不覺安佳又想起了那個讓她害怕又是極力遺忘的男人。

聽到安佳的話,林雙明有些憤怒,雙頰變得通紅,“你覺得我會是那種出賣同伴的人嗎?!”

“不,我只是說你現在沒有必要出去,得不償失,而且你受傷了,還怎麼去殺漢奸呢。”頓了一下,安佳接著說,“而且,你們這些天的行動讓那些漢奸都變得更加小心翼翼,現在等閒人等根本接近不了他們,你們的刺殺行為只會越來越困難。”幾乎每一個給日本人工作的中國人現在都是小心翼翼的,身邊更是前呼後擁的跟著許多保鏢,一般人還沒有接近他們就會被隔離開。

“可是我急需和我的同伴聯絡。”說完,林雙明陷入了沉思,顯然在想什麼讓他有些為難的事情,沉默了好半天,他才有些期期艾艾的說出了口,“你,你能不能……”

“不能,”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安佳就打斷了他要說的話,“我救了你,但是我並不想捲入你們的紛爭中去,不要提什麼讓我為難的要求,如果你執意要走,我也不會攔著你,但是你走了之後,不許帶任何人來我家。”安佳並不想要捲入這種組織中去,什麼事情一旦和任何政黨有了聯絡,就會變得複雜。來到上海這麼久,救了林雙明後,安佳逐漸的有了一個想法,但是這個想法只需要安佳一個人實施就好了,明面上,她還會是一個來上海玩的德國人。

說實話,鋤奸會的行為安佳是贊同的,漢奸的確該殺,但是她卻並不贊同他們的某些做法,比如說不分清紅皂白的,只要是和日本人有來往的都被他們列入了漢奸的範疇。他們這樣做,只會製造一種恐怖情緒,更何況,有些人確實是在日本人的逼迫下與他們周旋,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漢奸。

林雙明在這裡的這些天,除了偶爾出去兼打聽訊息外,安佳幾乎沒有出過門。除了照顧林雙明外,剩下的時間她都呆在自己的空間裡,這個時代讓她感到壓抑,有種無處躲藏的感覺。 而林雙明這些天也因為報紙上的訊息愈見焦躁。

“我知道我的要求讓你有些為難,但是你能不能幫我去一個地方拿到一樣東西?這東西對我很重要。”看到安佳似乎要拒絕,林雙明少見的面上露出了一絲祈求,“這關係著我們組織裡很多人的生死,如果我拿不到那個東西,很多人就會因此而死。我本來應該在任務後就去拿的,但是因為受傷沒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