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用了這麼長時間,好兒也發現,古蘭井水的水位線,總會在三五天後恢復原位,那湖水則紋絲不變,什麼時候看都是那麼豐盈充沛,這讓好兒的心淡定下來。

最後她又回到甜甜圈店,搗鼓一些新創意。

中午時分,好兒家剛吃過飯,錢掌櫃乘馬車過來了,告知好兒明日一早去紅蓮繡坊。

“好兒,我估摸著,明家書肆或許會讓你陳述一個故事來聽,看是否有可讀性,能否引人入勝。”錢掌櫃說這話,完全是站在替好兒著想的角度。

好兒點點頭,微笑道:“多謝錢掌櫃提點,我有信心的。”

溫氏到菜園子摘了幾把不同的菜蔬,讓錢掌櫃帶回去吃。錢掌櫃謝過,坐上馬車返回鎮上。

阿旺和小樹照舊牽了騾子去溜達吃草,溫氏坐在堂屋門前納了半隻鞋底,起身去廚房煮紅薯湯。紅薯湯清甜去火,她和幾個孩子都愛吃。

好兒溜進空間,在小書店裡找到那些動漫故事,快速地重溫一遍。

前世她喜歡看動漫片,但自從繼母進門後,她就失去了看動漫的權利,繼母說小孩子看多電視會近視,又說看動漫沒營養,自己卻經常飯後抱著電視看泡沫劇,一看就是老半天。週末,除非繼母出去,她才能看一會電視。後來有了弟弟,看動漫就成了弟弟的專利,一家人都得讓著這個寶貝疙瘩。好兒那時已經長大,一找到工作立即搬出去租房住,花兩百塊買了一臺二手小電視。

惆悵失落的情緒,很快被好兒拋諸腦後,她得到了重生,應該要往前看,更應該利用重生的機緣,將前輩子的那些遺憾都彌補上,將這輩子盡最大努力去過得幸福快樂。

吃完紅薯湯,哥哥們去學。春困秋乏,溫氏小寐片刻,好兒也睡了一個午覺,醒來了懶洋洋地不想起床,半眯著眼睛,想如何才能防止賊偷進院。

第二天清晨,溫氏駕著騾車,載了一些菜蔬去賣。好兒坐在車廂裡,身邊的菜香撲鼻,只覺心曠神怡,心情格外的好。

今天摘的菜不多,賣完後,母女倆離開菜市場往紅蓮繡坊去。

將騾車駛進後院停好,給騾子備了點清水和草料,錢掌櫃領著好兒母女上了院子北面的二層小樓。

這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小廳,佈置簡雅舒適,雙方互相見禮後,各自落座。

好兒被溫氏抱上寬大的藤條椅子中,小屁屁下墊著薄而柔軟的平面繡緞子,兩條小短腿不上不下地擱吊著不舒服,她往前挪了挪屁股,將兩腿兒可以九十度角懸在椅子前。然後,她用一雙純淨透亮的眼眸,看向斜對面的兩張新面孔。

明家書肆東家明南靖,個頭兒比陸海興要高些,膚白貌端,神態嚴謹,眉眼間流露一股精明和冷靜。身旁坐著的小少年,是明南靖的次子笙兒,容貌俏麗似女孩兒,眼眸滴溜溜地轉得活潑,那小臉蛋兒白嫩得似能掐出水來。

明南靖也在打量好兒,眼中流露驚訝和不確定的探究?存疑?明家次子笙兒,打量一番好兒後,滿帶狐疑地對他父親道:“爹,她好小啊,我可不信,她有那麼大的能耐。”

說罷又看向好兒,說道:“我給你出題目,你若能畫出來,我就相信你有點兒能耐。”

小屁孩兒。好兒在心裡說了句,不予理會,只拿眼睛看向明南靖。

“好兒,我在跟你說話呢,你不理人,真沒禮貌。”笙兒走到好兒面前,眉頭微蹙,不悅地看著她道。

好兒視線被擋,只得抬頭看他,脆聲道:“你如果能代表明家書肆來洽談,我就理你。”

笙兒一愣,睜大眼睛道:“你這個小屁孩,你好大的…”

不等他說完,好兒又接著道:“小屁孩兒說小屁孩兒,小屁孩兒說誰呢你。”言下之意,你也是小屁孩兒,拿什麼來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