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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卿一骨碌爬起來,正想著要不要整整衣服梳梳頭髮,又想起來南宮信根本看不見,索性就這樣蓬著頭髮打著哈欠走去臥房了。
一進臥房的門彥卿就差點兒背過去。
南宮信已經寬去了外衣躺在床上,那感覺好像是……
等著侍寢!
彥卿頂著一腦門兒的黑線走進去。
南宮信一襲白色中衣,靜靜躺在床上,雙目輕合,臉上還是不見一絲一毫的表情。衣服白,臉色比衣服更白,這麼一個人躺在殷紅的床鋪上,靜得就像是首飾櫃檯裡擺在紅氈布上的一塊兒羊脂玉。
彥卿以為這人是已經等得不耐煩睡著了,看他那一副蒼白疲憊的樣子,憋著再大的怨氣也不忍心打擾他休息。好歹是看武俠小說長大的,趁人之危這種事怎麼好意思幹呢。
這異時空大夏天的晚上,雖然是涼風習習,但到底是沒空調沒電扇,還真涼快不到哪兒去。反正那人也看不見,彥卿乾脆就把裹在外面的睡袍脫了,穿著個小肚兜輕手輕腳爬上床。
“可以開始了?”
彥卿一半屁股剛坐到床上,床上就幽幽響起那個人冷颼颼的聲音,驚得彥卿“噌”得一下跳下了床,一句在沒人聽得懂中國話的法國大街上罵慣了粗口沒過腦子就蹦了出來,“我操!”
尼瑪嚇死人是要償命的!
彥卿像看詐屍一樣看著南宮信睜開眼睛,只見這塊羊脂玉面無表情地坐起來,然後氣定神閒地開始脫衣服。
他在著手脫的是那件雪白的中衣。
中衣,中衣是什麼,就是古人的襯衣,聽名字也知道這大概是穿在中間那一層的衣服,裡面應該還有貼身的小衣汗衫一類的東西。
但眼見著南宮信解開腰間束帶,兩手拉開衣襟,手一鬆,衣服沿著肩頭滑落,彥卿差點昏過去。
這男人中衣裡面什麼都沒穿啊!
清瘦,蒼白,但骨肉均勻,線條流暢,比穿著衣服的時候更像是一塊極品羊脂玉了。
要是身上能有個手機,她一定第一時間拍下來發facebook,這照片必定會在世界範圍內大火啊!可惜了可惜了……
不對。
尼瑪這是男人貨真價實的**啊!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在盯著一個男人的**發花痴!
不對。
這個身體不已經是這男人的妃了嗎?
這男人再怎麼不待見她,洞房花燭夜總該是有過了吧,那她現在到底還算不算是黃花大閨女呢?
正在糾結這個很重要的本質問題的時候,那羊脂玉已把衣服順手丟到了床下,躺了回去,再次淡淡地開口說話了。
“要操就快點,我困了。”
什麼叫心裡面有千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就是彥卿這會兒的真實感受。
這話聽著怎麼就像是……
他在等著她去臨幸?!
丫的,你臺詞又背串了吧!
心疼?
現在氣得就只剩下肝疼了!
彥卿一肚子發不出來的悶火加上一腦子攪不清楚的糨糊,她發誓,南宮信要不是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瞎子,她一定會好好賞他一巴掌。
深呼吸,咬著後槽牙,彥卿把被他丟到床下的中衣撿起來扔回到他身上,勉強擠出一句話來,“我要跟你說正事。”
南宮信就那樣躺著,沒有要動的意思,“說吧。”
“你先把衣服穿上。”
“為什麼?”
“你這樣讓我怎麼說正經事啊?起來!把衣服穿上!”
你是眼不見心不亂了,老孃可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啊!
那羊脂玉這才不緊不慢地坐起來,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