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瞧著有趣,不覺莞爾一笑,道:“馬眼看人低,你這性子可不好!馬上就叫你知道本始孃的厲害。”她說著璀璨一笑,一個欺身兩手迅捷有力地抓住馬兒鬃毛,腰身一扭一擺,一個漂亮的動作,身子便如輕盈的蝶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流暢的弧度,轉瞬已翻身馬上。那動作端的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便是關元鶴也瞧的眼前一亮,眸中閃過一絲驚豔。

馬兒忽而被人騎了身,自是免不了一番狂躁地跳躍奔跑,慧安卻用雙腿緊緊夾住馬肚,俯低身子雙手死死抱住馬兒的脖頸,一面還用右手輕輕撫摸它的耳後,不停安撫,那馬上未曾置鞍,慧安卻能坐的穩,可見騎術不凡。

眼見一人一馬展開拉鋸戰,越跑越遠。關元鶴瞧那樣子卻也知慧安定不會有礙,便呼嘯一聲喚來凌風,也翻身上馬,任由凌凡發足在原野上狂奔起來。

關元鶴騎著凌風在原野上隨意地跑了大半圈,忽聞身後傳了急促的馬蹄聲,揚眸去瞧時便見慧安騎著那匹白馬自遠處奔來。

慧安今日穿著一身醉紅銀絲騎裝,梳著十字髻,烏髮間插著紅寶石的玲瓏步搖,遠遠望去,但見白光掠來,其上一抹紅影猶如雲際間霞光浮騰。

慧安瞧見關元鶴便笑了起來,眼中瀲灩隨著賓士煥然生姿,似顰似笑似清似媚,一張小臉俏意飛紅,洋溢著奪目光彩。

她見關元鶴瞧過來,便明媚一笑,道:“這馬可是我的了!”

說著便自他身邊飛掠而過,衝至不遠處的紅木兵器架,馬兒掉轉之際便側身自上面奪下了掛著的硬弓和箭囊,往前頭的一顆掛滿銅錢的桐樹衝去。

待得百米遠處,方不緊不慢地彎弓搭箭,瞄準其中一條紅線串起的銅錢,一鬆手弦微響,那箭便飛射而出,竟直直射入銅孔,翎白的箭頭垂在錢孔中帶著那紅線來回搖擺,碰的其它銅錢一鎮叮噹作響。

大輝流行射這種銅錢的遊戲,銅錢是特製的,錢孔雖也是正方形,但卻比普通銅錢的孔要大的多,完全能夠容下箭桿透過,但簫頭卻是過不去的。

雖說錢孔要大些,但若想騎在馬上射中銅孔,那卻是極有難度的,慧安射上十回能有一回射中已是不錯。她不成想這次竟一下射中,怎能不樂,登時便喀喀笑了起來。想到方才關元鶴的話,便拍了拍身下馬兒,笑著趨近他,揚眉道:“怎樣?”

關元鶴見她得意卻是勾了勾唇,瞟了一眼那當空拂動的箭羽,道:“馬馬虎虎。”

慧安聞言就有些不樂意了,將箭囊和弓箭往關元鶴面前一推,便道:“你厲害,你來!”

關元鶴瞧她一臉的不服輸,接了那弓箭,只自箭囊中抽了一支箭,便掉轉馬頭往遠處奔去。直奔出有六百來米的樣子,這才回頭往這邊衝。

慧安瞪大眼睛瞧著,卻見他在二百米開外時就己經拉了弓,動作迅捷地搭箭瞄準,慧安尚未從訝異中回過神了,那箭己飛射而出,嗖地一聲響難確地嵌進了一枚銅錢中。

慧安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關元鶴那射箭的距離竟比自已遠了兩三倍。騎在馬上一箭射中銅錢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但隔的這麼遠,他到底是怎麼看清那銅錢的?便是站定了,也不可能瞧的那麼遠,更何況他這還是騎在飛馳的馬上。可那箭卻是的的確確入了銅孔啊,慧安吃驚的張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瞪著那搖擺著的箭羽,待關元鶴停馬在近前才傻愣愣地回神瞧向他。

見她如此,關元鶴愉悅地挑了挑眼梢,道:“如何?”

慧安從未見過會有人在如此遠的距離射中靼心,覺著這壓根就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比那什麼連珠箭、分矢之術可要詭異的多。故而待關元鶴問罷,她便吞了吞口水,道:“你瞎蒙的吧?”

登時關元鶴的臉就黑了一半,沒好氣的瞪了慧安一眼便策馬往前行。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