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謐默然了瞬間,苦笑著說道:“果然瞞不過先生的眼睛,我確實是有心事。”

她回頭看著身 的村子,思索了一陣子,問道:“先生,一旦如你所說的,遼軍南下,與倪源爭鋒。遼軍勢力龐大,鐵騎精良,天下無人能及,一旦他們舉全國兵力南下,就算是倪源也難以有幾分勝算吧?到時候兵馬混亂,民不聊生,何日才是個盡頭呢?”

她指著眼前的村莊,幽幽說道:“如今,這些山裡的百姓純僕自然。只希望能夠過上和平安穩的日子而已。可是馬上就要到來地戰亂會讓這樣簡單的心願也都化為泡影。”

剛剛齊皓和葛澄明還在商議如何才能夠儘量使得倪源晚一些蜷縮上,至少要拖延到秋收之後。好讓他們有充足的時間準備接下來的動作。

秋收的時候沒有了我源的打擾,京城周圍的村莊少不得要遭到遼人的肆虐了。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村子裡的人都把她當成自己地家人一般照顧,蘇謐此時的心情矛盾而猶豫。

葛澄明仔細端詳著眼前的這個女子,他一直把她當作自己的後輩子侄一樣的照顧,卻不知道她何時有了這樣的憂慮。

她的身影被斜照的月色拉長,顯得格外孤單清冷。仰頭看向他,神色迷濛之中帶著淡淡地悵惘。

“小姐說的是,一旦遼軍南下,這些人多半難以保全。”葛澄明錯開視線,隨著蘇謐的目光回頭看著寂靜的村莊說道:“兩軍交戰的時候,京城一帶必然是主戰場,到時候戰火連綿,這些附近的村民確實是難免遭受池魚之殃。”

“倪源於這個天下,佈局精略,老謀深算。說句實話,這個天下,他已經到手了七分,我 要拼的不過是僅存的三分而已。”

“為了這三分值得付出這麼多去拼嗎?”蘇謐言詞模糊地問著。

“值不值得去拼,就要問小姐是不是苦心了。”葛澄明回過頭去,目光炯炯地直視著蘇謐,讓她無處可逃。

“二小姐可是心甘情願地看著倪源完成心願,一統這個天下?”他問道。

“我不甘心!”蘇謐的語氣裡依然帶著深沉地恨意:“可是。。。。。”她的目光投向遠處的村莊,“這些人何其無辜,他們對待我們從來只有友善。可是我們卻要為了自己的仇恨和利益,帶給他們戰亂和痛苦。”

“小姐此言差矣。即使我們不採取任何的行動,這些人將來也勢必難以保全。”葛澄明搖搖頭說道,他語氣悠然淡定,卻又隱含森森殺機:“這些天來,我們暗中得到訊息,有人正在秘密聯絡各州的府兵駐軍。包括建州將軍沈約,水軍統領陳述等人。小姐可知道是誰?”

蘇謐吃了一驚,隨即回過神來。

“。。。。。是齊皓?!”她低頭說道,語氣裡隱約有幾分苦澀。

她知道齊皓的野心不小,只是沒有想到他的行動這樣快捷深遠。這些人都是手握兵馬的大將,鎮守各地,尤其是陳述等人,原本是屬於王家的勢力,與王家都是其極密切地關係。例如陳述本人,其夫人就是王奢的表妹。

隨著太后,王奢,皇后這些人地相繼死亡,原本以王家為中心的門閥貴族勢力大受打擊,而且大齊最主要的門閥豪門都聚居在京城,如今直系親族死傷殆盡,群龍無首。

只是大樹倒了,糊猻還沒有散,把這些散開的糊猻集中直心不煩,也是一份兒不小地力量。

蘇謐沉默不語,想起今天齊皓收到信箋的時候言詞閃爍地模樣,忍不住一陣心寒,他終究是防著自己的。

“齊皓此人,心機深沉,智謀過人,絕對不甘心情願地就此平淡隱居,他偏偏又是皇室貴族身份,正好可以作為抬反抗勢力的中心人物。倪源雖然機關算盡,卻沒有料到此人能夠逃遁大難,潛出京城。他將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