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休息,再看那訊息上寫著“鹽崎城攻破,慄原詮冬戰死!”幾個大字。

“後路已絕,這可怎麼辦?”武田家的家臣們驚慌的圍過來,側近眾出身的一門譜代,擔任御旗奉行的巖手信盛。苦澀的一笑道:“沒想到真被主公說中了。我們果然已經無路可退了!”

駒井政武愁眉深鎖。身為武田家的軍師他的擔子很重,來回踱著步子思索著:“那又該怎麼辦?依靠真田幸隆帶著受創的信濃先方眾再來一次突襲嗎?不行!上過一次當的柿崎景家顯然不會這麼傻……難道要現在就撤退嗎?”

與此同時,吉良義時怒氣衝衝的把一張紙條撕成碎片,一把摔碎手身旁的茶具,怒喝道:“怎麼可能!瘟疫!蝗災!為什麼會發生在越後!為什麼!虎姬竟然得了瘟疫!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啊!告訴我你們都在幹什麼!”

本陣的武士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招惹怒火中燒中的總大將,如山吉豐守這樣年紀不大,純粹到本陣中鍍金刷閱歷的越後的武家還從沒見過他生氣。如今一見更是嚇的不敢抬起頭來。

“館主大人……”山本時幸試圖安慰他,但暴怒中的吉良義時完全聽不進任何勸說,大喝道:“焙烙隊出陣!把武田軍給我炸掉!即使消滅不了他們,也一定要打殘他們!”

“是!”使番急忙釋出命令,作為吉良軍的戰略部隊,焙烙隊出場的次數很少,每次出場都是關鍵時刻,因此這支編制略小的特殊備隊也得到吉良家上下的一致好評。

“館主大人準備撤退!”在這一瞬間,本多時正、浪岡顕房同時想到這個詞:“為什麼?大好局面竟然是撤退?這次可是有極大把握殲滅武田軍的,雖然代價會很大……但是重創武田家也是……”

“這不正是重創嗎?”山本時幸苦笑兩聲。作為副將他能做的有限,擔任軍師的兩名年輕人顯然太嫩了。借這個短暫的時機分說道:“這個戰局打下去肯定是慘重代價的殲滅戰,問題是大家做好這個準備了嗎?不要忘了館主大人最初的戰略是什麼。”

“重創武田軍,使其三五年內無法對北信濃形成威脅!我明白了……”兩人尷尬的一笑,剛才一時激動忘記這茬,如今武田軍戰鬥減員絕對超過三千人以上,而吉良軍的減員大概在兩千左右。

最大的優勢還是武田軍兩翼完全支撐不住,中路越來越分散力量照顧兩翼,這麼沉重的負擔正好與開展初期形成反轉,而且時間拖的越久吉良軍的優勢越大,沿岸的船隊可以安安穩穩的發揮火力最大化的優勢,大好形勢才讓他們產生全殲武田軍的想法。

“轟轟轟……”一連串爆震把浪岡顕房嚇的面色發白,也把雙方的馬匹嚇的撂蹶子,不少騎馬武士被驚馬掀翻,大部分得到及時救援問題不大,還是有不少武士被敵方的足輕趁機殺死。

本莊繁長就差點被掀翻下馬,驚恐的看著前方一團團黑煙升起,還有那可怕的火焰如此嚇人,還有一些人化作火人到處亂跑最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比血肉橫飛的戰爭更讓他感到畏懼,“那是什麼東西?是妖魔在作祟嗎?”

“千代豬丸你傻了嗎?那是我吉良家的秘密武器,沒看到他們丟奇怪的罐子嗎?你看又要開始丟了!我們趕快下馬。”黑川清実連忙招呼本莊繁長下馬。

待一陣恐怖的轟隆聲過後,看到北條高廣好整以暇的坐在馬紮子上喝水,幾個小姓正試圖安撫受驚的戰馬,黑川清実笑罵道:“好你個丹後,早就知道有這一茬,所以下馬等著了吧?”

“是你們自己不去問,還是我高廣機靈,看到本陣裡一隊武士被特別保護,才上一問知道他們是焙烙隊,看到那些爆炸的東西了嗎?那是可以用一個陶罐裝著秘密物什的可怕武器!”北條高廣鬼鬼祟祟的打量四周,小聲說道:“想知道里面裝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