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新潟新田的開發及營造。”

草草看了幾眼,吉良義時就搖頭否決道:“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新潟新田要營造,偏僻的新田也要營造。今年上野國還會有更多的難民湧入,回去做好一份應急預案交給我。”

“是!”細川藤孝接過否決的提案,又問道:“新潟臨時拠所的構建會在一個半月之內初步建成,建成後的新町內部將可以容納一千人,有建議木柵土塀遮擋,請示館主大人,是否應調集軍勢守備新町。”

“嗯,後勤物資要儘快運抵,另外讓金津義舊調動五百軍勢坐鎮新潟,難民裡沒有一技之長的全部調到新潟。這裡會需要更多的勞工。”

乘著西南刮來的季風,船隊離開下越沿途返回直江津。船隊剛離開新潟沒多久,就遇到一支船隊出現在海上,看他們的旗幟是佐渡本間家的水軍,船隊也沒怎麼在意就被攔截下來。

擔任護衛的九鬼重隆看到這支三十多條小早與三艘關船的本間水軍,冷冷一笑:“八成是看到本家的護衛艦隻很少,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油水可以撈吧?過去呵斥他們速速離開。”

因為船隊的職責是運送物資與人員,走的又是,所以只有幾艘關船護航,讓他們錯誤的以為自己有把握吃下這支船隊。

“佐渡的水軍要幹什麼?”吉良水軍的武士不耐的叫嚷道:“沒看到本家的旗幟嗎?趕快讓開!”

本間家的水軍似乎沒聽似的,依然遊弋在四周,過了會兒一艘關船靠過來,走出一名武士大嚷道:“我們是佐渡本間家,你們都給我聽著!船上的東西交出兩成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是哪家本間氏,不知道我們是誰嗎?睜大眼看清楚旗幟!”

“我才不管你們是誰,把貨物交出來,否則你們都得死在這裡!”那名武士十分蠻橫,一擺手幾十名弓足輕拉弓上弦瞄準船隊。

吉良義時也被吵嚷聲驚動,走到甲板前看了幾眼就吩咐道:“告訴他們,本家的船隊沒有貨物、空倉而回,讓他們請回吧!”

小姓走出去嚷了半天,對面的本間家水軍就是不退,這可把船上的武士給氣壞了,叫喊著要攻滅他們,九鬼重隆急忙走過來請示道:“館主大人,我們是不是打一下?”

“打一下吧。”吉良義時抬頭看了一眼黃昏的落日,又補充道:“把他們嚇退了就好!離太陽下山已經不遠了。”

他的回答與九鬼重隆詢問都很巧妙,這個時候不宜讓對方知道船上的來人是誰,茫茫大海上誰也說不好本間水軍是否還有援軍,萬一拼的太兇耽擱時間,引來對方的援軍可就很糟糕了,更何況天色漸晚,不能抓緊回去的話,可就要露宿海上。

不過一會兒,一陣密集的鐵炮聲傳來,時而夾雜著惡毒的咒罵和痛苦的哀號,對方膽敢有恃無恐的圍上來,就得付出被集火攻擊的慘痛代價。

乒乒乓乓的鐵炮聲漸漸止息,又過了好大一會兒,傳來一陣咒罵聲似乎是談崩了,緊接著又是一陣鐵炮聲密集的響起,這次的聲音更加綿長,零星的鐵炮聲持續了兩刻鐘,然後船隊開始緩緩行進。

九鬼重隆的兒子九鬼彌次郎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說:“館主大人,本間軍已經退卻了,家父說他們可能還會來報復,請示一下是否先行護送館主大人返回直江津。”

“嗯!就這樣吧!”打發走九鬼家的小子,吉良義時笑著說:“一眨眼,這小傢伙年紀也不小了,還有源五郎也是時候元服了。”

他也沒覺得自己稱呼一個比自己小一歲的少年為“小傢伙”多麼不妥,好在坐在他身旁的細川藤孝正在出神,前言不搭後語的說:“是啊!殿下已經大婚了,臣下卻還要再等幾年,這真是何其悲慘呀!”

吉良義時打趣道:“想你的小正室了?叫麝香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