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女人也就罷了,自己的孩子也講究相貌,大姐長得醜了些,父親就厭惡,再醜也是他的血肉啊,上次祖母過世,竟然還辦出不讓她來拜祭的事。。這樣豈不是斷了大姐在孃家的生路,黃姨娘以死相逼,又幸虧母親說了話…”二小姐說道,將手中的帕子狠狠的絞著,說到這裡她又嘆了口氣,“。。這也是為什麼我對母親很敬重,甚至不怕讓周姨娘不喜我。。我不過是想為自己將來的日子掙個舒心罷了。。”

提到這件事,三小姐也是嘆了口氣。

“上次,不是因為,大姐那個孩子…孩子的事嘛,不吉利。。”她遲疑一刻還是又說道。

二小姐明白她的心情,她始終不願意相信父親竟然是這樣的無情,畢竟父親是她們的依靠,嘆了口氣,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

“對了,三哥病了你知道了吧?”她說道。

三小姐點點頭。

“我早上親自去了,燒已經退了。”她答道,說著又笑了下,“只是沒想到,大嫂她竟然還為了三哥出頭。”

“做做樣子又不打緊,誰不會啊。”二小姐卻帶著幾分不屑說道,“與她又沒什麼損失。”

“我覺得大嫂這人也許還是真的不錯。。”三小姐遲疑一下說道。

二小姐嗤聲笑了。

“她只怕自身都難保,你還指望將來她是咱們的依仗啊?”她笑道,“看著吧,新人就要進門了。。”

三小姐噓了聲,看向前方。

有二人並肩走來,亦是共撐著一把傘,男的黑金大斗篷,女的大紅斗篷,一黑一紅再加上滿天灑下的雪白,看上去格外的悅目。

“大哥,大嫂。”姐妹二人側身兩邊,躬身施禮問好。

“去母親那了?”常雲成看著她們頷首回禮,一面問道。

“是,母親說這幾日應酬累了,歇著呢沒敢多留。”二小姐含笑說道,自始至終沒有看齊悅一眼,也沒有和她說話。

三小姐倒是看了齊悅一眼,但遲疑一刻還是沒有說話。

“大姐回來了,在黃姨娘那裡,我們過去看看。”二小姐接著對常雲成說道。

常雲成有些意外。

“大姐回來了?”他皺眉,“在父親那裡嗎?怎麼沒人叫我過去?”

“許是父親念大哥這幾日應酬多,想要大哥多歇歇,橫豎吃飯的時候自會見了。”二小姐笑道。

他們兄妹說的熱鬧,被忽略的齊悅沒有絲毫的不滿,安靜的聽著。

“我們去母親那裡。”常雲成說道,看了眼齊悅,見她把兜帽又摘下來了,皺了皺眉。

“我們先告退了。”二位小姐忙說道,讓常雲成和齊悅先行才邁步。

“既然家來了親戚,那我們就不用出門了吧?”齊悅問道。

與完全不認識的人說笑座談本就考驗齊悅的耐性,而且關鍵是真的沒什麼共同語言,更無奈的是不管到哪裡都有人把她當神醫看待,這個要診脈,那個要問藥,偏偏這兩樣,齊悅一個也不會,解釋也解釋不清,也不敢胡亂應付,最終還是常雲成解圍。

“她只會刀斧砍傷之類的診治,縫製傷口啊剖腹啊,要是有這個傷情了,儘管來問她。”他說道。

定西侯府的這些親朋好友自然是一般非富即貴的門庭,像知府公子那般倒黴遇上皮外傷的沒有幾個,頓時沒人再問了,不過卻有了另外的話。

“怎麼只會這些…”

“。。可不是隻有那些下濺人才會遇到這樣的血肉傷…”

“。。哈哈哈這可怨不得齊少夫人,誰讓她本就是那樣下濺出身呢…”

這些話多在婦人中流傳,其中嫉妒豔羨恨人有笑人無心態為主。

“你可人緣真好,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