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嘛,母親要的不過是面子而已。

月娘的性格是有點太…頑劣了。

這就跟父親惱恨自己頑劣一般,其實到底還是關愛。

於是當天的晚上,以及隔日的中午,都出現了不同的新菜,晚上還有宵夜,謝氏一開始要親自賞那廚娘,當廚房推託幾次,再看常雲成神秘的笑後,謝氏便明白了,這一定是兒子有孝心特意從外邊給她請的廚娘,又看到這幾日常雲成早中晚幾乎都在自己面前,也並沒有再替那女人多說一句話,她心裡的氣才消了幾分。

這一日,王同業家的小女兒女婿回京,因為幾次打架打出的交情,常雲成一大早便去送行了。

“那女人呢?又在外邊呢?”謝氏問道。

“沒有。”蘇媽媽答道,“今天沒來。”

謝氏就一聲冷笑。

“也就是在雲成跟前裝裝樣子,雲成不在家,她連樣子都不肯裝了。”她嘲諷說道,一面將茶杯放下,想到什麼又一驚,“難不成跟雲成一起出去了?”

蘇媽媽忙讓人去問,不多時人回話來了。

“少夫人比世子爺出去的晚,是去千金堂了,並沒有和世子爺一起去王家。”丫頭回道。

謝氏這才鬆了口氣,又冷笑一聲。

“千金堂!”她撇撇嘴,“看來她是迫不及待要在那裡長住了。”

千金堂裡,棺材仔有些拘束的站著,這是他第一次踏入除了賭場之外的生意場所,感覺真是…不自在啊。

雖然是劉普成親自請他進來的,但千金堂裡的雜工弟子們還是神情複雜的看過來。

“嗨,你來了。”齊悅從外邊邁進來,一眼看到棺材仔,由不得她看不到,所有的弟子們都站的遠遠的,空空的大堂裡中間只有這一個人站著,太顯眼了。

棺材仔回頭,看到一個明豔的女子衝自己笑,一瞬間眼前如同炸開了煙花,閃閃爍爍,什麼也看不清了。

看著明顯呆掉的男子,齊悅再次笑了,自己今日沒裹著頭臉,他是認不出來了。

“嗨,我啊。”齊悅伸手擋住口鼻,只露出眼睛衝他再次說道。

棺材仔不是認不出來,光聽聲音他也知道這是女人是誰,但是,這太驚悚了,怎麼,怎麼這樣漂亮的姑娘,去,去做那種事?

“師父,你來了。”胡三聽到動靜從後堂跑出來,看到齊悅,眼淚都快下來了,“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擔心什麼,我不是讓阿如過來和你們說了我沒事嘛。”齊悅笑道。

自那晚被常雲成抓個現行,大家嚇得半死,劉普成當晚就驅散了弟子們,怕他們受牽連,他則親自守在千金堂,已經想好如果人來砸店,自己就一力承擔,又擔心齊悅,讓胡三去定西候府守著,尤其是角門後門,因為他知道那些高門大戶人家,會下暗手處置家裡的婦人們,他想好了,萬一定西侯府真的要處置了齊悅,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救下來。

就是救不下來,那,自己也就死了吧,一命償一命吧。

沒想到過了一天一夜,什麼事也沒發生,阿如竟然來告訴他們無事。

無事是什麼意思?

直到今天他們親眼見到了,才徹底的明白。

第一百八十二章生非

齊少夫人神采依舊,不對,比前幾日還要容光煥發,可見並沒有受到半點責難。

怪不得還讓人來說可以準備手術了,讓請棺材仔來。

“師父,見我你我才徹底的放心。。”胡三用袖子抹鼻涕說道。

齊悅哈哈大笑。

棺材仔在一旁都看傻眼了。

他守在義莊,從小到大,死人活人見到的稀罕事數不勝數,已經認為這世間沒有能讓他看的動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