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空氣顯得有些沉悶起來。

十一娘總覺得徐嗣諭像迷宮.彎彎曲曲的、藏著很多的秘密。她自己是這樣的人,反而不喜歡同性格的人.更喜歡溫和單純的徐嗣諄和真藏開朗的徐嗣誡。

她笑著打破了安寧:“落葉山那邊聽說很久都沒有人住了,我也沒去過……不知道是個怎樣的情況。你這一去.雖然只住一年,可也不能馬虎哪裡該添置.你直管差了人來回我就是。”

徐嗣諭聽著思忖了一會,道:“我還真有件尊想求您!,十一娘認真地聽著。

我想.帶兩個小廝。兩個小丫鬟,兩個婆子,兩個蒼頭過去。

徐嗣諭慢慢地道.

“最好婆子和蒼頭是兩口子、這樣也簡單些。

並不指名道姓.一副讓十一娘重新安排的口吻。

十一娘想到蓮嬌,想到小祿子……隱隱有此明白。

“我原來屋子裡的人,想帶文竹過去。她在我身邊服侍的最久又一直跟著我在安樂.我屋裡的事她也是最熟悉的。有她跟著,丫環、小廝、婆子什麼的.也有個管束的人,我也可以貴下心來讀書。

也行,就重新開始吧!

十一娘點頭:“我知道了。,她就看見徐嗣諭長長她舒了口氣。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徐嗣諭起身告辭。

十一娘陪著去了太夫人那裡。

太夫人知道他要去落葉山結廬.點了點頭.吩咐他:“要跟你二伯母說一聲才是。.

徐嗣諭應喏、去了二夫人那裡。

太夫人留了十一娘說話:“……那就趕在諭哥兒去落葉山之前把丫鬟、婆子都換了吧!新人新氣象.有些角角落落的東西.該清理的都清理一番吧!”

十一娘應喏.讓貞姐兒和宋媽媽幫著各房的挑丫鬟。

宋媽媽知道十一娘這是想讓貞姐兒練練手,在一旁細心地指導,花了四、五天的功夫.挑了十幾個丫鬟.分到了各房裡。又安排一些年長的丫鬟出座.也有些被髮放到了田莊.或病死.或出了意外的.這都是後話。

徐嗣諭給新去的丫鬟按照文竹的名字取了叫湘竹.兩個小廝一個叫“墨竹”,一個叫“絲竹”。

“希望你們能像文竹似的,經雪而不敗.凌寒而更綠。”

三個人的父、母都只是府裡的低等僕婦.能被選中已是一團歡喜,齊齊應“是”,滿臉的高興。

徐嗣諭盯了三個人一會,歪在臨窗的大炕上.隨手拿了本書翻起來。

文竹忙帶著新進的幾人退了下去。

徐嗣諭就放下了書.望著窗外鬱鬱蔥蔥的香樟樹發起呆來。

姨娘走的時候.很痛苦。

整夜的呻吟.大口地吐血,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

他不敢去深究。

姨娘吐血到底是病入膏盲.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只能緊緊地抱著姨娘,任眼淚涮涮地往下落。

徐嗣諭閉上了眼睛。

二夫人的話在他的腦海裡迴盪:“人和人講緣份.你和姨娘.也許就只有這幾年的緣份。就像小祿子.我把他送到你身邊,原是想你有個什麼事.也有人給我報信。誰知道他自己卻把自己給繞了進去,這也是你們之間沒有主僕的緣份你不必放在心上。世間萬物自有輪迴。

如花開花落。有盛放的時候.也就有凋零的時候。只不過有的花期長,有的花期短罷了……,小祿子是他最親近的人.就算知道了那些事又有什麼?

如果他不是在自己身邊當差、而是在父親身邊當差,或是在五叔身邊當差,結果恐怕又不一樣吧?

想到這裡.他心裡有些賭得慌。

有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二少爺.大少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