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笑著著打趣道:“今年有沒有漲一點?”

“沒有!”竺香笑道,“依舊是四分的銀子。”

“雖然少,可這樣一圈下來,只怕也不是筆小數目。”十一娘笑了笑,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謹哥兒呢?大半天沒看見他。”

“和七少爺在喂鳥呢!”竺香笑著,“隨風、黃小毛和劉二武都在一旁服侍著。”

十一娘“嗯”了一聲,和竺香商量過年的事。晚膳的時候把貞姐兒的話告訴徐令宜。

徐令宜也有些意外,道:“我已經給謹哥兒找好師傅了。”想到這是女婿、女兒的一片心意,“那就讓那位龐師傅也來吧!不行就去侍衛處當差好了!”

十一娘讓竺香回了秀蘭,等過了年,邵仲然親自陪著龐師侍到了燕京。

徐令宜在花廳設宴款待女婿。又考了那位龐師博的武藝,回來和十一娘道:“的確是弓馬嫻熟。瞧那樣子,好像還沒有使全力似的。只是在兵法上不大通順。 謹哥兒以後又不是要和人拼蠻力。”並不十分滿意。

“人家孫臏還手無搏雞之力!”十一娘把武技師博視為體育老師,覺得能強身健體就行了。趙括讀了那多麼的兵書,上了戰場還不是大敗而歸,打仗什麼,都要有點天賦的。“畢竟是大姑爺的一番好意,能用就用吧!”

徐令宜想了想,道:“不把《幼學》讀完,就是把《孫子兵法》攤在他面前他也不懂。先學好弓馬也行!”然後留了龐師傅在府裡,又和趙先生說好了二月初二龍抬頭送謹哥兒去雙芙書院。

謹哥兒聽到能去外院,高興得不得了。天天問十一娘什麼時候到二月初二。太夫人看了直笑,抱了謹哥兒道:“這才是讀書的樣子!”

詵哥也吵著要去。

太夫人賞了謹哥兒一匣子點心:“明年這個時候也去,和哥哥做陪。”

詵哥兒就拉了十一孃的衣袖:“四伯母也給我做個書包!”

十一娘用手裡的零頭布給謹哥兒拼了個花書包,謹哥兒裝了本《幼學》在裡面,來前還背到詵哥兒面前顯擺著。

“好啊!”十一娘笑道,“詵哥兒喜歡什麼樣子?到時候伯母給你做一個。”

“像六哥那樣的。”銑哥兒立刻道,“比六哥還漂亮的。”

可能是幼子的原因,誠哥兒都三歲了,五夫人走到哪裡都抱著她。

見兒子向十一娘要東西,正給坐在懷裡吃糕點的誠哥兒擦嘴的五夫人慎道:“這孩子,怎麼見什麼就要什麼啊!”

“小孩子,都是這樣子的。”太夫人笑道,“從前老四小的時候也這樣。小五小時候倒很聽話,見我病著,總坐在一旁摸我的手,問我好沒好一點!我那時想,這要是個閨女該多好!“”

說得徐令寬很不好意思,笑著“咳”了一聲,道:“四哥,聽說大姑爺給謹哥兒介紹了個很厲害的武技師傅。要不,讓我們銑哥兒也跟著一起習武吧!”

“習武很苦的。”家裡只有徐令宜堅持下來了,“詵哥兒還太小,大一些了再說吧!“”

五夫人也道:“是啊!詵哥兒比謹哥兒小一歲呢!”。

詵哥兒聽了跑去吵五夫人:“我要去,我也要去。我要和六哥一起習武嘛!”。

五夫人沉了臉:““明天再說。”

詵哥兒不依。

五夫人喝斥他,把誠哥兒哭起來,五夫人忙抱了誠哥兒在屋裡邊走邊拍地哄他。

詵哥兒看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太夫人看著心疼,忙招了詵哥兒過去,摟著孩子勸五夫人:“就讓詵哥兒跟著去吧!先跟著在一旁玩,等大些了,再正式習武就是了!”

詵哥兒聽了直點頭。

謹哥兒幫詵哥兒求情:“五嬸嬸,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