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就見那昕紫釵如同捧著絕世珍寶般小心翼翼,一雙桃花眼反覆打量其中的玉珠,秋水裡不知盪漾著什麼滋味,真是心裡歡喜的不得了卻又說不出口。

後面幾小隻也都得了令各自心滿意足的寶貝,就連小露水最後也看上了一個小巧可愛的紫玉鈴鐺。

可當時見她一顧三回頭,卻不願讓親親許公子為她破費,猶豫不決間還是許同志笑著買下送到了她的手中。這個傻姑娘接過後歡喜著奔奔跳跳,拿著那鈴鐺搖個不停,一口一個許公子最好了!說的某人摸著臉,倍感不好意思。

“這下,都得償所願,我們回去了?”

“嗯,給孃親買的禮物也準備好了!”

董兒將那金葉懷錶掛在身側,除卻一隻拿傘的左手,那右手正端著一件梨花木的珠寶盒,其內是塊上好的翡翠料子打磨的手鐲,也是許輕舟與她共同挑選了好大一會才確定下來的。

“嘻嘻,姐姐她不下船,卻不知自己錯過了這些稀奇好物。”

小倉鼠手捧著那胭脂盒越看越喜歡,倒是把其中的胭脂用途忘的一乾二淨。

“對呀對呀,大小姐沒得這些寶貝真是可惜!這鈴鐺多好看!許公子最好了!”

那小露水說著還蕩起腰間的玉鈴鐺,隨著擺動發出一陣叮鈴鈴的清脆響聲。雖說很是好聽,可她沒注意手中的傘方向,反而給自己與那江小月落了一頭的雨水,便頓時成了兩隻落了湯的小倉鼠,氣惱的江小月擦了擦臉上的雨珠撅嘴道:“露水!居然這般粗心,罰你今天晚上不許陪我來壞胚房間!”

“啊…不要呀小姐…我錯了…”

峰迴路轉樂極生悲,小露水要哭了。

水街的人還是稀少,其一是因為雨天大家都不願出門,其二定是那秋闈的原因了。

許輕舟帶著幾人從另一面的街道返回碼頭,還能正好路過那秋闈的考場。

人的確很多!

隔了老遠就看到人山人海圍在一起,雖說人潮浪疊,可奇特在並無幾個人大聲說話,偶爾也是不知禮數的商販吆喝幾句,又被那巡查的兵卒瞪上一眼後就再不敢輕易放肆。

幾人走的更近了些,能清楚看到考場內的號舍模樣,許多青年文人端坐其間奮筆疾書,那或是雲淡風輕或是絞盡腦汁的模樣逗的許同志輕聲一笑。

卻聽見身畔昕紫釵淺笑著詢問:“輕舟莫不是曾經也有過這般經歷?”

“哦?你怎麼知道?”

許輕舟側頭看了她一眼。

“嗯…奴家看你眼中似是在追憶些什麼,便想著輕舟肯定是科考過的。”

“猜的不錯…”

他點了點頭,又看回了那號舍。

“我曾經如此這般十多年,雖說很苦很累,不過卻也因此活的很充實。”

“奴家從未寒窗苦讀,也無那與友聞雞起舞的經歷,自是不會懂輕舟懷念曾經的感覺呢。”

“不過我曾經科考卻與這完全不同。”

昕紫釵聞此卻是奇了怪:“哦?普天之下除了詩書禮義經,國學兵法,還有什麼是可以考究的?”

許輕舟仔細想想也覺著好玩,玩笑著開口道:“呵呵,我敢打賭,便是姐姐這般聰慧之人,即便再精通詩歌風雅,想要透過我那曾經的科考卻也是有些難度的,而且說不準難度極大,姐姐壓根過不了…”

桃花眼自是不可能輕易服輸,當即就要嗔怪反駁:“哼!你這弟弟怎麼這般小瞧人家?姐姐就不信能難到如何程度,即便有些孤僻詩詞姐姐也是有所涉獵,怕是這新出的舉人也沒姐姐文章知曉的多。怎能說姐姐考不過你那科舉呢?”

“哈哈,我不與昕姐姐爭辯,待到把那題目謄寫出來,讓姐姐你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