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時會有,亦見傷別離。

與陸鳶嵐情訴一夜,不知不覺便到了啟程之晨,一切都已經收拾妥當,家中女眷也全都聚到碼頭處送他離去。

“輕舟,囑咐你的昨夜也全部都說的明白,切記萬事小心,莫要不顧自己安危而讓家中擔憂…”

這陸武魁只覺十日十夜都說不盡心裡的牽掛與相思,此番不過在家三五日又要離去,連新婚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都不算多少,所以眉間也是無比的憂與愁。

對許輕舟話畢,她卻又轉向了隨同而去的昕紫釵繼續道:“平日裡打鬧諸多的為難都是你我之間,但出去之後一定要照顧好輕舟,還有…你自己也要注意小心些…”

這桃花眼從小到大的人情冷暖全是與許輕舟在一起後方才體會,聽了這冤家對頭的話心中亦是一暖,可卻絲毫未表現出來,甚至還要急上她一急:“妹妹且放心,姐姐保證輕舟他樂的不願再從玉舫回家呢~”

這話嚇陸武魁還是太過幼稚,不過嚇江小月與露水卻剛剛好,這兩個小丫頭聽了話後被唬的趕忙跑到許輕舟身邊,可憐兮兮的扯住他的衣袖不放。

“壞胚壞胚!你可別忘了小月還在家裡等你,外面再好看也沒有家裡的小月好看,你可一定要回來呀!”

“對呀對呀!許公子,外面都是大壞蛋,接近許公子的目的都是想要把許公子給捲成小餅一口吃掉,可一定要離他們遠一點早早的回來呀!”

兩個小笨蛋說的話將這離別的傷感衝去了不少,而許輕舟也是微笑著摸了摸她們的小腦袋示意不用擔心。

“先生,此去多遙遠,路上定要保重身體。”

相比其她人之下,江芷蘭的告別算是最簡單明確,她卻是慢慢走近了些將手中的一件披風親自為許輕舟披上。

“這是芷蘭親手做了許久的雪遮,一直未有送予先生,此番這算是個機會吧…”

感受到面前的身上若隱若現的甜美馨香,再聯想到這幾日與大小姐莫名而出現的許多別樣旖旎,許輕舟不自然的就想要扭過頭去,但不知為何那面前之人似乎是越貼越近,甚至都快將嬌軀完全壓在自己身上。

“多…多謝芷蘭了…你…”

“嗯,沒事…”

香蘭淺呼,這大小姐卻是淺淺一笑,又突然趁著幾人並未察覺的錯落間隙,竟飛快的在許輕舟耳邊輕柔落下了一句:“芷蘭等先生回來…”

待到音落,芳香已飄去,似是從未有過這句不知其意的話語。

之後還有迎春與董慧君的告別,又是幾語擔憂囑託與莫要牽掛。

江面是冰雪固化,白玉船坊在牢牢凍在江面上行駛不得,唯有使用超脫常凡的天命之力才可破開阻礙。

許輕舟本就好奇該用什麼方式才能破冰離開,待目光掃視過去,老遠就能看到一道銀色的身影飄忽在紗雪之間,似能與這淡雅的景色完全融合到一起,但常人其實很難能用肉眼發現。

並無太多繁碎與花哨的鋪墊,只見那宛如天仙一般的雪影在風中飄動了許久後,猛地以單足觸碰至結了冰的江面,便聽一聲碎冰聲的迴響漸漸從遠處傳來,那厚厚的一層冰面竟似被千鈞之力瞬間打成了碎屑,從白玉船坊附近不斷彌散開,待到連同江邊碼頭的冰都徹底粉碎,岸上這才聽到那冰裂雷霆的巨響。

如此動靜自然引得碼頭路人爭相傳告,便指著那碎了冰的江面上興奮的大吼大叫。

“神蹟!大家快看那江面!神蹟呀!”

“怎會這般?是哪位高手在此?”

又有知曉者盯著白玉船坊大膽猜測。

“應該是那四季門的門主,相傳此人雖年輕卻資質絕倫,文道幾近七境…”

“嗨!你那都是許久以前的老舊訊息了,按照孔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