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舟詫異:“您不打算親自審問韓家父子?” 回想起今日葉初棠受傷的時候,自家主子的神色,連舟覺得如果不是為了徹查當年真相,韓堯只怕已經命喪當場,根本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如今韓堯當眾揭發,事態緊急,主子竟—— 沈延川淡道:“只要人活著,早晚都能審。更何況,有人比我們更著急。” 連舟恍然,當即垂首:“屬下明白!” …… 蕭成煊起身離宮,容色沉肅,一言不發。 左右隨從深知他此時正在暴怒之中,皆是謹言慎行,小心跟在後面,生怕給自己也惹來禍端。 忽然,蕭成煊察覺遠處傳來腳步聲,定睛看去,卻是瞬間驚住。 那人一襲雪衣,身姿挺拔,清貴卓然,不是沈延川,又是何人?! 這瞬間,蕭成煊腦子裡閃過無數念頭。 沈延川怎麼在這裡!? 他不是去送葉初棠了嗎,又怎麼會出現在這? 按理說,他這會兒應該是在韓氏父子那邊—— 沈延川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徑直往前而去。 蕭成煊順著他去的方向看,似乎是衝著御書房去的? 這……他竟是選擇先進宮? “殿下,怎麼了?” 前面引路的小太監看蕭成煊不走,小心詢問。 蕭成煊眯了眯眼睛:“沒什麼,剛才過去那位,似乎是定北侯世子?他平日鮮少進宮,倒不知今日所為何事。” “哦,您說這個啊。”小太監笑了笑,頗有幾分討好地低聲解釋,“您有所不知,今天本是韓桐的行刑之日,結果世子派人半路將人劫走了!錢大人方才急急忙忙進了宮,找陛下告了狀呢!” 錢仲奉在刑場等了好久,卻不見人影,得知這韓桐被半路帶走了,自然是憋了一肚子氣,直接進宮來要說法了。 “世子雖身份尊貴,但也得按章程辦事不是?聽說錢大人現在還在御書房沒出來呢!”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宮裡就這麼點事兒,只消打聽一番,便不難知曉。 蕭成煊恍然。 “原來如此……” 他之前篤定沈延川今日種種行徑,肯定是得上授意,但現在又有些不確定了。 畢竟那個人是沈延川。 他便是做出更過分的事兒,最後也無人能耐他何。 蕭成煊扯了扯嘴角:“世子這般,定有他的緣由,錢大人應當理解才是,怎麼還來告御狀了。” 小太監低下頭。 這樣的話,可不是他們能隨意議論的。 蕭成煊收回視線,似乎並未在意這件事,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既然沈延川進了宮,那麼——此時的韓氏父子,是誰在審問? …… 葉初棠剛處理好傷口,就聽葉雲風說太醫來了。 看到那位步履蹣跚頭髮花白的老者,葉初棠心裡明白:這是沈延川的人。 她眉梢微微一挑。 沈延川倒是大方,直接將自己的人脈暴露給她,竟是一點也不擔心她知道的太多。 她讓葉雲風請了人進來,客氣行禮。 “麻煩您了。” 老者擺擺手,而後開始為葉初棠搭脈。 片刻,他的眉頭緩緩皺起。 這脈象——喜歡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