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葉詩嫻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葉初棠未免欺人太甚! 前一天遣人抬了棺材來堵門不說,今天更是變本加厲!這是生怕明澤已死的事兒鬧得不夠大! 見到葉詩嫻出來,當前一個身穿布麻的男人立刻更加賣力地哭嚎。 “明澤少爺!您怎麼就這麼去了啊!” 他這一開口,就像是開了個頭,身後幾個人也都跟著抬高了聲調。 尖銳淒厲的聲音穿透力極強,聽得葉詩嫻心臟直突突。 伴隨著喪樂,更讓人心頭髮悽。 葉詩嫻眼前陣陣發黑。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敢來我葉家鬧事兒!” 領頭的男人愣了一下:“大小姐,您不認識小的了?” 他看起來二十出頭,卻臉色蠟黃,眼窩深陷,一看便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樣。 葉詩嫻心中惡心,嫌惡道:“我何曾認得你!” 那人立刻上前幾步,指著自己的臉急聲道:“是我!趙福生啊!以前明澤少爺去福祿街,還給了小的賞錢……” 葉詩嫻一驚。 福祿街是京城有名的賭場,三教九流匯聚的骯髒地兒,葉明澤偶爾會去玩兒玩兒,一夜輸個千八百兩的情況也是有的。 葉恆也管過,但高氏一直護著葉明澤,最終也只是訓誡一番作罷。 自葉明澤去了國子監後,便再沒聽過這事兒,所有人都以為他沒再去過那地方了。 誰知道今天居然被人找上門! 葉詩嫻立刻打斷他的話:“休要胡說!明澤從前一心向學,從未去過那等地方!我不管是誰讓你們來的,現在立刻消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一番話出口,對面之人臉色當即變了。 “怎麼,葉大小姐這是不想認了?” 葉詩嫻眉頭擰得死緊:“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現在的葉家絕對不能再出現任何問題了! 那男人冷笑一聲,朝著地上啐了一口,臉上半滴眼淚也無,哪有半點方才哭喪的悲痛之意? “葉大小姐,您說這話就不合適了吧?街上的人誰不知明澤少爺的名號?如今翻臉不認,莫非是想賴賬不成!” 葉詩嫻一下子就蒙了。 “賴賬?賴什麼賬?” “自然是你那位親弟弟的賬!” 那男人從懷裡掏出一疊紙來,高高舉起, “這是葉明澤之前在我們街上寫下的欠條!一共一萬三千兩!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一字一句如同驚雷,炸響在葉詩嫻的耳邊,轟隆作響。 她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幾乎是本能地反駁:“你胡說!明澤跟你們沒有任何來往!他怎麼可能會欠下賭債!” “不認?這上面可還有他的指印!正好他還沒入土,不如葉大小姐拿去親自比對比對?” 這話簡直殺人誅心,葉詩嫻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圍觀眾人本來只是想來湊個熱鬧,沒想到這葉家一波三折,葉明澤人都死了!還能扯出這麼大個麻煩來! 一萬三千兩! 就算是原來的葉家,要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都不容易,更何況是現在!? “本想著看在葉大人的面子上,寬限一段時日,可現在葉明澤死了,這個債,今天你們非還不可!”喜歡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