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廖文傑點燃香菸,依靠副駕駛座,順手將從琴酒身上搜出的半包香菸塞進自己懷裡。

點菸器就算了,燙手,會燒壞衣服。

而且點菸器是琴酒愛車自帶裝置,就和車燈、排氣管一樣,無限等同於他愛妻的一部分。

作為一名純愛戰士,廖文傑對這方面的愛好深惡痛絕,就不順走了。

“琴酒,大晚上單獨約我出來,還打扮得神神秘秘,彷彿反派在停車場接頭……哼哼,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呢!”

廖文傑眺望窗外夜空,吐出一口煙氣,肅然道:“可惜愛莫能助,我不是本地人,也沒有世俗方面的慾望,所以對東京這邊的風土人情並不瞭解,那種一次一萬日元,全身塗抹潤滑油在墊子上玩摔跤的粉紅色門店,我一次都沒有去過,更是聽都沒聽說過,你找我是沒有用的。”

琴酒:“……”

他從風衣口袋摸出尚未開封的一包香菸,不急不緩拆開點上,高冷人設堅挺,絲毫不為黃段子所動。

琴酒已經找到了對付話癆的辦法,抽菸,只要尼古丁管夠,處於麻痺中的神經就不會起反應。

就是有點傷身。

“喂喂,別這麼失望,我只說沒去過,又沒說不願意陪你去,只要你肯請客的話,這點面子我還是會給你的。”

“斯皮亞圖斯,為什麼每次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都在附近?”兩根香菸續完,琴酒轉移起了話題,並沒有啟動愛車的意思。

“巧合罷了。”

“每次都是巧合?”

“所以才叫巧合,比如這次,想必你已經聞出來了……”

廖文傑抖了抖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如何,香噴噴的女人味,在你對赤井秀一窮追猛打的時候,我已經勾搭上了基爾前輩。就在剛才,我在附近一家酒店解除了她的全副武裝,眼瞅著前輩她即將得償所願,結果你一個電話打過來,沒辦法,只能讓她自己晾乾了。”

你不是沒有世俗方面的慾望嗎?

琴酒張張嘴,見廖文傑一臉期待之色,果斷面無表情選擇了抽菸。

好危險,差點就上當了。

“喂,你幹嘛不說話,我可沒吹牛,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把她約到酒店!!”廖文傑震聲道。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那個女人的品味不該如此之差。”

琴酒冷漠瞥了廖文傑一眼,正常情況下,他應該開始懷疑基爾接近廖文傑是否另有圖謀,可轉而一想,基爾十有八九也是不情不願,是受害者一方。

可憐的女人!

琴酒心頭冷哼一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雖說同在一個行動小組,但他從未把基爾當成同伴。工具人而已,基爾是死是活,抑或在明年屈辱地過上母親節,他都懶得多管,只要血別濺到他的愛車上就行。

“什麼叫品味如此之差,你在看不起基爾前輩嗎?”廖文傑不爽道。

沒有,我只是看不起你。

琴酒看了眼時間道:“斯皮亞圖斯,閒聊到此結束,我們來說正事。”

“正事?你能有什麼正事,幹掉自己人,還是放走臥底?”

“臥底的事已經結束了,我放出去一些情報,今晚卻沒有等到自作聰明的蠢貨,就目前而言,我身邊這些人還是可以信任的。”琴酒面無表情抽菸,解釋自己在停車場浪費時間的原因。

“行吧,你開心就好。”

“三天前,boss讓我聯絡你,那批人又開始活動了,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直接聯絡他。”琴酒從懷中摸出一部手機,遞在廖文傑面前。

“那批人!”

廖文傑微眯雙目,嘴角下意識咧起獰笑,自言自語道:“算算時間,距離全日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