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急促的敲門聲,伏睢幾人心知應該不是熟人。 趙流雲看了一眼伏睢,見她點頭,他對凌閱道,“你先把東西收起來,我去開門。” 說罷他走過去開啟門一看,就看見兩個熟悉的人站在門外,他有些詫異,“公儀兄妹,你們來找伏睢?” 趙流雲只當他們是聽說了伏睢要出院的訊息,所以趕來了解之前霍家老爺子被封的情況的。 卻不想公儀瓊面色嚴肅的開口道,“對,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她。” 看她們臉上的表情,趙流雲猜測應該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他直接推開門,“她在裡面,進來說。” 坐在床沿的伏睢看著來人第一時間想到了被他們帶走的灰健,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伏睢沉聲問道,“是灰健出了什麼事嗎?” 公儀兄妹對視一眼,然後公儀瓊面帶自責的道,“他失蹤了。” “失蹤了?” 不等伏睢開口凌閱就先一步問道,“他不是被你們拘留了嘛,怎麼會失蹤呢?” 灰健被請去特調處喝茶的第二天,趙流雲就打聽到了他的處理結果,雖然他下山和出手都是事出有因,可他後面斷了周復的腿也是事實。 所以特調處的刑罰處各打五十大板,判處周復停職反省,灰健拘留半個月,這才過去短短四五天,人怎麼就失蹤了? 再說了,那是第一獄,不是隨隨便便的什麼普通監獄,就是伏睢進去了都不一定能闖的出來,灰健怎麼會在第一獄失蹤的? 伏睢說出自己的猜測,“會不會是還在監獄裡,只是你們沒有找到?” 第一獄妖魔鬼怪什麼都有,魚龍混雜,難保不是灰健在裡面得罪了什麼老東西所以遭到了報復。 “可以確定人是失蹤了,”公儀瓊打破伏睢的猜測,她臉上滿是懊惱,“這事有我的責任。” 伏睢皺眉,這是有內情? 她問道,“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儀瓊心中懊悔萬分,她當時就不應該多那一句嘴。 她解釋道,“按理來說犯案人員都是要移交第一獄的,但是灰健斷了周復的腿,我死心裡是幸災樂禍的,就夾帶了私貨,跟上面求情將他關在了特調處的臨時看押處。” 她本意是好的,第一監獄關押的多是窮兇極惡的修行者,進出手續也分外麻煩,她就想著左右灰健犯的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就關半個月,能出什麼事! 誰知道! “今天早上我去給他送飯的時候就發現裡面沒人,而且,”她面色有些難看,“地上全是血。” 看著妹妹自責的樣子,公儀歸心下不忍,他接話繼續道, “透過勘察,我們在現場發現了邪修的痕跡,但透過比對發現不是記錄在冊的邪修。” “我們來之前查了所有監控,也詢問了昨夜執勤的同事,奇怪的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執勤同事昨晚更是什麼動靜都沒聽見。” 公儀歸頓了頓,“灰健守衛,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 伏睢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她對灰健沒什麼感情,可她答應過要庇護灰族。 更何況,灰健前腳才給她送了靈參,後腳就出了事,於情於理她也不能置之不理。 她看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的灰翊,抬手將它捧起,然後道,“我要去現場看看。” 公儀歸點頭,雖然不知道伏睢跟灰族到底是怎麼產生的交情,但單從那天灰健對陸星承的尊敬程度,以及他將自家少主託付給伏睢,足以看出兩方交情不淺。 他們特調處跟那五仙家素來沒什麼來往,又聽聞灰家老祖已經離世,而灰家少主魂魄不全,灰家暫無主事之人,所以也只能通知給伏睢。 而且,他們還有其他地方想請伏睢幫忙。 伏睢給陸家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不用來接自己了,然後就看向公儀兄妹,“走吧。” 公儀兄妹在前面帶路,趙流雲和凌閱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伏睢抬步欲走,瞥見床上容年送來的粉色串珠,想了想她還是將其帶在了手上。 “吱!” 剛到特調處的臨時看守所外,原本還眯著眼睛的灰翊忽然瞪大了黑豆眼,它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樣,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然後整隻鼠都躁動不安起來! “灰翊?” 伏睢抬手想從肩膀上將它拿下來,可它直接從伏睢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