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對你們來說還太過遙遠,現在稍作提及,也是給你們一個目標。”

老者此時卻閉緊嘴巴,不論弟子們怎樣哀求,都不肯多透露一絲一毫。

關於這方面的書籍,在宗門內也是多半被管控著,就是害怕弟子們好高騖遠,又承受不住自己做不到的打擊,到時候荒廢了修行,那才真是不應該。

講臺上老者滔滔不絕,一個時辰後才給弟子們放行。

不僅如此,弟子們在結束了課程後,回到府中還需要修行,否則一旦在考核中被發現懈怠,就要面臨宗門的懲戒。

不修行是吧?給我幹活去!

即便宗門嚴苛,也沒有幾個修士會想著退出。

一是宗門的制度都是為了弟子能更強大,宗門與弟子並不是對立面,反而緊密相連。

二是還沒有修煉到家就離開了宗門,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只能依靠自己。

如果是修行世家還好,若是陳澄這類凡人出身的修士,大多數一輩子也就走到頭了。

再說了,宗門培養你這麼久,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因此即便種種條例規矩森嚴,也沒有幾個修士退出的。

“……今日講課就到這裡,回去之後定要勤加修行,不可偷懶!”

老先生一如既往的叮囑了一句,施施然離開了學堂,弟子們也各自散開。

陳澄跨過門檻,人群中有不少熟悉的身影。

這位老先生的學生裡面,除了在外門混了五年進來的弟子,還有跟他一齊在外門大比中取得名次的十強選手。

第一年的學習,既是傳授常識,也是考驗,要是這些天才弟子在一年中不能脫穎而出,也沒有加大力度培養的意義。

“陳師弟!”

在他計較著內門的各種制度時,有人叫住了他,回頭一看,兩個少年一起並肩前來,熱絡的跟他打招呼。

“陳師弟,我們一起進入內門,還需要相互照應才是啊。”

開口的正是張紀年,在他的身旁,另一位少年也好奇的看著陳澄,卻是曾經那位使用掠影刀的好手李山。

他雖然曾經敗在陳澄手下,但是少年心性,不計較這些旁枝末節,同時也對陳澄的身手十分佩服。

“那是自然,我對兩位的刀劍可是深有體會,”陳澄的態度比之以往和善了許多,經過了外門半年的修行,他也明白一些人脈的積累是有必要的,否則寸步難行。

“李兄的掠影刀非常厚重有力,層層疊疊的刀浪壓迫感十足,當時也是我出其不意才小勝了一籌,要是放到今日,勝負還真不好說。”

聽見陳澄認真的誇讚,李山自知自己實力,有些羞愧的偏過頭,不好意思的連連擺手。

“張師兄的劍法更不用多說,我見識的那麼多人裡面,就屬張師兄最為出色,可惜沒有交手,日後定要常常切磋才是。”陳澄也沒有厚此薄彼,他轉頭過去看著張紀年,很是讚賞。

“哈哈哈哈——師弟才是真的厲害,當時我都以為你敵不過那黃藤,誰知結局出人意料,那場戰鬥實在是精彩啊!”

張紀年也不是什麼蠢笨之人,他本就在內門受人排擠,現在自然要找到一些朋友,因此說話也是非常的好聽。

三人相談甚歡,剛好又是出行任務的日子,就約著一同出發。

很有默契的是,沒有人提到張紀年在宗門內的事情,彷彿不知情一般。

而陳澄跟他們打好關係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當日贏得冠軍,卻透露了自己對黃藤真實身份的猜測,現在想想,卻是有些莽撞了。

“這張紀年受到內門弟子排擠,我也是黃藤的眼中釘,不妨藉此機會聯合這些外門來的弟子,我也好激起他們對內門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