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後,許多擂臺已經撤下,場上僅僅留下一個大擂臺,這意味著比武已經來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也就是三十人的爭奪。

“如玉如玉,隨我心意,每場都贏,前三十名!”

“師弟要是贏了,晚上來我這!”

“加油啊!”

臺下熱鬧非凡,現在還在參賽的選手無一不是學院中的明日之星,個個身姿矯健氣勢非凡,壓根沒有熔元境之下的境界,最低都是熔元境後期的修為。

擂臺之上,兩位弟子飄然一躍,青衣扶風,安穩落地。

他們臉色平靜,但是目光中透露著冷意,提起注意力觀察對手。

一股對峙的氣勢在碰撞,心裡盤算著對方的手段和實力。

走到這一步,每個人的本事大多都暴露被人所知,除了一兩張關鍵的底牌,基本上就是各憑實力了。

“當!”

當比賽一開始他們就戰作一團,無數修士十分專注的觀摩兩人鬥法,從中學習經驗。

每場戰鬥都十分精彩,陳澄也順利晉升,距離進入前三十二強只剩下最後一場比賽。

逐鹿令的頒發會根據每位弟子的勝場和表現來決定獲得者,說到底,赤霄學院的目的是培養天才,逐鹿令當然只會給更出眾的人。

“陳澄,吳天賜。”

“開戰!”

號令一出,兩人幾乎同時發力,好似離弦之箭碰撞到了一起。

兵刃劃過吳天賜的手臂,卻沒有造成什麼殺傷,他的全身覆蓋了一層石甲,極其堅硬,品質要比浮光劍高上不少。

劍刃在石甲上留下淺淺的白痕,藉著突然出現的石甲,吳天賜趁著對手來不及變招的時間連續轟出重拳,企圖佔據上風。

這是吳天賜一貫的手段,出其不意直接開場使用一次性奇物,然後開始壓著對面打。

不過這次他的算盤可就要落空了,眼見拳風已經貼到了陳澄的身上,卻突然一股巨力傳來,將他一掌拍開,轟的一聲飛出數米。

“陳兄厲害!”

聞人健在臺下吶喊,一旁的修士們卻臉色平靜,他們深知吳天賜的實力不至於此。

果不其然,吳天賜一個鯉魚打挺,挺身而起,在咆哮聲中加快了自己的速度,眨眼間接近了陳澄,左右開弓,聲勢駭人。

陳澄閃身後撤,他能感覺到吳天賜的變化,潔白的小塔掏出觀察,發現一股充滿野性的血液在吳天賜的身上流轉。

“居然還兼修獸道?藏得倒是挺深。”

陳澄臉色淡然,另一頭的對手卻神色大變,吳天賜也不再隱藏實力,他胸腹共鳴,從深處傳出低吼,整個人的體型開始膨脹。

他從七尺高開始擴大,身上長出絨毛,直到一丈二才堪堪停下。

此時吳天賜的面部猙獰獠牙橫生,額頭上一個王字若隱若現,霸氣側漏,獸血沸騰。

“這是獸道哪類?還是奴道?”

有修士驚呼,也不怪他分不清,奴道中合體流派就與獸道很像,但又有本質的區別。

“吳師兄應當是獸道修士,若是奴道那在合體時靈寵是要現身的,並且賽前也要報備。”

臺下許多人議論紛紛,愈加熱鬧。這樣的鬥法最有趣的部分就是看那些天才們各顯神通。

“不愧是兇猛著稱的獸修,竟然能夠徒手硬接兵刃!”

只見臺上的吳天賜正發動猛烈的攻勢,跟陳澄打得有來有回,但是憑著身形優勢,看起來有不少的優勢。

霎時間攻守反轉。

“虎裂綿雲掌!”

吳天賜嘶吼著一掌推來,靈力化作虛影,將那虎掌彰顯得更大。

他本身就有體道的底子在,兩兩疊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