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花在李山的後腦處炸開,他此時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良久,血液已經淌了一地,卻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嘭!”

又是一道血光,平靜的畫面再次被打破,不知從何而來的攻擊不斷打在李山的身上。

“嘭。”

“嘭嘭!”

“可惡的小賊!啊!”

李山突然詐屍,掙扎著就要爬起,但是已經深受重創的他使不出力氣,手指在大地上扒拉,最終無力的放下,只留下一句悔恨的怒罵。

即便如此,那接連不斷的轟鳴依舊打在他的身上,直到打成一攤爛肉。

又過了一段時間,一道身影才從樹後走出。

李山已經成了血泥和肉塊,腸子都被打了出來,陳澄才伸手把他的儲物袋掏走。

“還想裝死?笑話。”

陳澄冷笑,就算沒有歲暮魚的特殊作用,他也會懷疑李山是不是詐死騙他近身。

在假意離開時,陳澄立馬找到了附近的制高點,透過獬豸塔鎖定了李山,一路看著他小心謹慎的狂奔。

直到稍有鬆懈的時候,才以雷霆之勢突然出手,不僅耗光了靈力,還搭進去數十塊靈石。

要不是現在身家豐厚,陳澄都有點心疼。

不過為了徹底絞殺李山殘存的性命,他也沒有不捨得,一塊又一塊的靈石溶進沒羽箭的銘文處,堪稱揮金如土。

要知道,普通的浮光宗外門弟子,一個月才五塊靈石,陳澄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就打光了他們一年的存款。

當來到那堆爛肉前不遠,奇異的能量和道韻才一股腦湧出,被陳澄吸收。

“吸收的範圍跟靈力有關嗎?還是神魂?”

陳澄先前都是近身殺死敵人,沒有琢磨過這一點,這次遠處狙殺李山,除了能用歲暮魚的掠奪功能遙遙感應他的生死,卻沒辦法吸收。

連感應的能力都有些微弱,所以陳澄才多補了幾槍。

不得不說這沒羽箭就是好用,搭配上獬豸塔的能力,堪稱修仙界的狙擊槍。

一些靈石而已,能在生死戰鬥中起到關鍵的作用,花的非常值,也算得上撿漏了,它的價值絕對不止一千三百塊。

當魔修的記憶湧入陳澄的大腦後,他也顧不得思索這些,連忙拔腿狂奔,強忍著躲在一處較為隱蔽的灌木叢裡。

……

我忘了我的名字了。

我從出生開始就是*****的奴童,我只有一個丁十四的代號,他就是我的名字。

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在*****中接受訓練,我不知道那是哪裡,只知道是我一生的噩夢。

跟我一起訓練的孩童每月都會變,因為*****不想讓我們產生感情和羈絆,每次見到的都是新面孔。

除此之外,還有大半死在了訓練中,他們用毒藥控制著我們的肉體,用毆打和刑罰控制著我們的靈魂。

訓練我們的修士也沒有名字,他們只有丙十一到丙二十的代號。

他們就是劊子手!他將不聽話的孩童肢解,油炸,用他們的厲叫和哭喊來震懾,用他們的生命來恐嚇。

我很害怕,也很麻木,我這樣渡過了人生的前十年。

這些年裡丙教官不止是每天訓練我們,他們還會每日給我們服用奇怪的丹藥,這些丹藥散發著奇異的香味,每次服用完都能感覺身體裡的暖流在湧動,好像身體裡的潛能被刺激了一樣。

在我十歲的時候,我已經精通了各種兵器的使用,我知道怎麼殺人最快,就在這時候,丙九出現了,他領著我檢測出了黃級中等的資質。

緊接著我離開了這個充滿陰影的地方,即使我當時已經對這樣的生活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