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嚥了咽口水,這個男人又要出什麼么蛾子了,天啊,小舅舅,我錯了,我不該太自負的跑出來,果然人外有人,快來帶我回去,這個男人好可怕。

白衣青年心裡不斷的咆哮著,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一臉忐忑的挪步走過去,看著桌子上的早餐也沒有多大的胃口,吞著苦水說道,“不用了,我不餓。”

但肚子偏偏和他作對,他才一說完,早被早餐的香味勾起的肚子頓時發出幾聲低低的咕嚕聲。

白衣青年臉色頓時僵硬起來,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看著似笑非笑的男人,淚奔,他的形象啊,丟人丟到家了。

不過轉念一想,在這個男人面前估計已經沒有什麼形象了,乾脆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下,氣呼呼的捏起一個白嫩嫩的包子啃咬。

雲瀟今天心情大好,也不去為難他了,做窗邊繼續品茶,目光看著外面的景色。

此刻,城門口一輛馬車透過檢查進入城中,在最前面是一匹高大壯碩的黑馬,上頭一個身形袖長精壯,穿著赭色銀獸紋勁裝的俊美青年。

那立體的五官,刀削般稜角分明的臉,周身散發為威嚴霸氣,冰冷的表情,深邃的雙眸,瞬間捕獲了不少人的目光,特別是一些女子,不禁又驚又奇,羞紅著臉偷偷的多看幾眼。

“到前面的酒樓先休息一天。”姬毓軒完全把周邊的那些人當空氣,眼眸銳利的掃視幾眼,看著那高聳的酒樓,朝馬車上的影衛吩咐了一聲。

聽到自家父皇聲音的小傢伙忍不住好奇,推開馬車的門,把頭伸了出來,好奇的看著路邊的景色和來往的人。

身後的雲諾無奈的抱住他半個小身子固定住,免得不小心掉出去。

小七朝身後的雲諾招招,“小六子,爹爹說休息一天,是不是我們就可以出去玩了?”

小傢伙畢竟是第一次出遠門,就算以前出宮到相府的時候也是一直關在相府中,哪裡也不能去,這幾天出來,一路上父皇都不准許他亂跑,也不怎麼停,一直在趕路,除了晚上在某個地方停留休息,他已經憋得夠嗆了。

雲諾還沒回答,外面的姬毓軒已經把小傢伙給提著領子放到馬上,“看你這新鮮勁兒,安分點,等會到酒樓先休息一會,吃過午飯再出去。”

“也就是可以出去玩了,哈哈,爹爹真好。”小傢伙笑得眯了眼,抱住姬毓軒的脖子歡呼,那可愛的勁兒,惹得路邊的人感嘆連連。

看著那麼可愛的小孩,都是羨慕嫉妒恨,恨不得也抱上一抱,可惜,這幾人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的人,不能輕易招惹,再說那男人渾身冰冷,定然是一個狠戾的角色。

而就在姬毓軒他們進入酒樓的同時。

相反方向的另一個城門口,一輛算中等的馬車也進入城中,目的是一條直線相連的對面的城門。

雲瀟閉著眼睛,手輕輕的撫摸旁邊的老虎,再過兩個城池,便能到皇城,這些天越接近皇城,聽到的訊息也越多,所發生的事情,大致都在他的猜測之中,對於那樣的結局,倒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只是這樣乾脆簡便的收尾,似乎不是姬毓軒以往的作風,他還以為他會再弄得更加轟轟烈烈,再玩些時日。

想到那個男人,雲瀟嘴角便不覺的一勾。

先前的那一番決裂,到現在已經沒有多大的效用,反而讓他對再見他有幾分期待。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沒去恆國反而回來,不過也是完全順應自己的心,隨心而為,想到那傢伙再見估計會對他的到來怒目而視,彆扭的冷言冷語然後想盡藉口討便宜,便不覺的輕笑出聲。

坐在馬車外面承當車伕一職的白衣青年聽到那聲清朗好聽的笑聲,撇撇嘴,這個男人今天真的很不正常。

這個城池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