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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勇他們還沒出發時,隋儀就到他府上來,讓他不要去迎接楊勇,並且還委派他把所編撰好的訊息放出去,引起民間的恐慌混亂。
迫於隋儀的壓力,他不得不這麼做。他只是個小小的地方官,如何能抵擋身為大將軍的隋儀?可是他的良心在他裡面日日夜夜的譴責著他,令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所以當他得知楊勇來到和州並被群眾圍攻,良知最終戰勝了恐懼,讓他帶兵前去幫助楊勇他們脫困。在恪靖問起來時,他也將編好的理由呈上去,以此來息事寧人。
若不是恪靖明察出其中的紕漏,他想他會把真相永遠的隱藏起來,爛在肚子裡。
片刻的功夫,程青天的官兵從床上的枕頭底下搜出一封密函,李淵和其餘的人也從隋儀寢居的暗室裡搜出好幾箱子的隋五銖和奇珍異寶。
從程青天手中接過密函,恪靖在隋儀頹然灰敗的眼神下展開密函,看完後連同那塊木牌一同扔到他臉上。
“隋儀,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一個小小的將軍敢不把太子放在眼裡,就如李淵所講的,背後若沒有財大勢大的人撐腰,給幾百條命也不夠用。所以在隋儀的背後,就有一個權有勢的人在替他擔保。
“……臣無話可說。”
“那麼,你等於是在承認,指示你的那人就是晉王殿下楊廣了?”見他不說話,恪靖彎下腰對著他的眼睛說,“本宮敬你是條忠心耿耿的好漢,只可惜……你跟錯了主,也就註定你的忠心只不過是愚忠。”
未等隋儀開口說話,門口就傳來中午倒地的聲音,恪靖轉頭看去,但見楊勇一手扶著門框,屁股卻坐在地面,右手還用木板固定著,白色的繃帶繞過他脖子掛在上面。
他看著她,眼裡裝載的是震驚和不信。“你說……昨晚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二弟所指使的?”
恪靖回看他,雖明知道他遲早會有面對的這一天,但是就她的計劃而言,她是希望時機成熟,他心理也準備好的時候再知道,可事實是日期提前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總管府已經被收拾妥當,棉被、被褥早已曬過換上新的。因為是半斤府邸的第一天,恪靖就命廚子燒三大桌香噴噴的飯菜,除了楊勇和他的妻妾,還有程青天、李淵及其隨從等。
隋儀最後被押進了府邸的大牢,他的軍隊暫由他的手下費寶來統管。說起這費寶,他是之前和隋儀一同抗擊陳朝軍隊的人,跟隨隋儀多年,卻經歷大大小小許多的戰事,而與陳軍之戰得勝的關鍵,也是他的出謀劃策。程青天雖是共犯,但念及他及時的搭救並告訴實情,加之他後面的配合,所以就判為功過相抵。
客廳裡飄著濃郁的香味,卻沒有與此情此景相應的歡聲笑語。楊勇的妻妾都到齊,其他的賓客也都在場,卻獨獨缺了楊勇本人。
凡是參與過隋儀那件事的人都知道,楊勇缺席的原因,即使人都閉口不言,也還是避免不了尷尬,因為楊勇是主人,而他卻不在場,讓身為妻子的恪靖招待。
不知情的人以為他窩囊,知情的人知道他的苦衷,可又不好多說。距離他知道楊廣要害他的訊息那日,已經過了四天,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可想而知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恪靖知道他對這個弟弟疼愛有加,畢竟楊廣在他面前表現得是那麼的乖巧懂事,尊兄敬長,史書上也記載,直到楊勇被楊廣等人陷害,以致被削了太子之位,他也只嘆自己的愧疚,未對這個狼子野心、一直覬覷太子之位的弟弟表達任何的不滿。
說他愚昧也好,愛弟過分也罷,終歸是他心地太過善良,不願鬧得手足相殘。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偏偏他沒有害人之心也沒有放人之心,若是有那麼一點的為自己著想,他最後的下場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