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費勁心思闖入千幻谷,並沒有能拿到所有的地圖,只拿走了一份。而那些人盯著的不止是千幻谷,我想王爺一定會想盡辦法將這批隱患剿滅。自然可以順帶著找到那份地圖,並將其毀滅。另外一份,是被誰拿走了,我也不清楚。”

“雖說我請王爺來做這件麻煩的事,但王爺要做的,只需毀了關於指引皇陵地址的其中一份地圖即可。如果恰巧王爺要剿滅的人手上拿的就是這份,便不需要再做其他的事。因為,如此的話,即使另外兩份留了下來,也不可能透過其找到皇陵。”季冽南緩緩說道,同時在季冽南最後落下一子時,勝負已分。“我輸了,冀王爺下得一手好棋。”

“季前輩承讓了。”鍺天予溫潤一笑,心中卻對季冽南的心思琢磨不透。按著季冽南說的這些事,彎彎繞饒,當真容易讓人糊塗。

不過,季前輩所請求的這件事,他既然是承下了,便會認真去做。因為,他同樣不希望這東西再存在,更何況,這也是要救司如影必須做的事。

“今天的棋就下到這裡,我也乏了。有些故事,下次再講給冀王爺聽。”季冽南一手揮散了棋局,親手將這些東西收好,並起身離去。

鍺天予亦在同時站起身,卻沒有阻卻季冽南的離去之意。但如果他猜得不錯,這位前輩,倒真還有些事,沒有完全告知於他。

扶蒼國,巫族禁地,巫靈雙膝跪地,面對著的正是巫族歷任族長的靈位。

這禁地,便是巫族後山的一處山洞,只見這山洞之中極為幽深,卻從洞口開口,山洞兩旁便由著一定的規律排列的燈盞。昏黃的火光,將幽深的山洞照亮,反而讓這禁地更凸顯了出了自己該有的神秘。

但在這靜謐之際,一聲聲柺杖杵地的聲響傳來,一名年邁老者由洞口,緩緩走入,在巫靈身後站定,臉色嚴肅,“你還不開口?”

“長老們所問的問題,恕巫靈無法給出長老們想要的答案。”巫靈面色沉靜,沒有任何的慌張。這段時間所發生的這些事,讓她成長了不少。巫靈自己更加明白,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前族長臨死前,留下遺言,巫族族長的信物就在你的手上。你這個叛徒,還不將信物交出來!”那老者微怒,手中握著的柺杖亦在顫動。

“我原本就是下一任族長的繼承者,既然前族長是將信物交給了我,由我繼承了族長之位便順利成章。長老們用這種語氣與族長說話,在族內該定何罪?”巫靈聲音輕靈,在說出這話時,頭緩緩抬起,看向那人。

“你做了背叛巫族,背叛扶蒼國的事,早已失去了做族長的資格。”那年邁長老很明顯是沒有想到巫靈會敢用這種語氣與他說話,氣喘之餘,當即喝令。“族長有令,這東西是被你用卑鄙的手段謀去的,你主動將東西交出來,還可免輕你的罪責。”

“長老何以一口咬定巫靈背叛了扶蒼國,背叛了巫族。長老說這些話,可有什麼證據?之前派出巫族的人捉拿我,也不過是長老的一面之詞罷了。長老有親眼見到,我違背皇上的旨意,救了夷國的三公主?”巫靈緩緩起身,語氣咄咄逼人。“另外,長老又有何憑證,能夠說明信物是我盜的,而不是族長親手交給我的。我十分懷疑,長老方才的那一番指控,不過是一種子虛烏有的誣衊。這罪,在族內又該如何定論?”

“你,你,”那長老一時之間背不過氣,口中只能吐出了這一個‘你’字。

“長老年邁,想必有時候也會犯糊塗,並不知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麼。我姑且顧念著舊日恩情,不予計較。但巫族的族長之位,不能一直這樣空著。勞煩長老儘快準備好祭祀大典。”巫靈繼續說道,而這一句話,便是對這位長老下了命令。“既然由我繼承這個位置,也該快點舉行正式的儀式。”

那長老